路上的时间比切磋还长?
这句话除了说徐修筠弱爆了之外,还能找到第二个意思吗?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一片。
人们忍不住去看徐修筠,后者的脸色果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笑容不复存在。
徐修筠面无表情,森然说道:“原来狂妄和自大是你们无忧庐的传统吗?看来姜陵这根下梁歪的原因算是找到根了。”
“既然你愿意替姜陵接受文比,那咱们就去……”
徐修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鱼无情的打断了。
“不用去其他地方了,就在这吧。”
司鱼当着众人的面,对着徐修筠缓缓抬起了右手,随后轻轻一拨。
这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在弹琴一样,可司鱼的面前只是一片空气,哪来的琴?
如此古怪,却偏偏弹出了一道凶性毕露,杀意凛然的琴音。
铮!
音波自司鱼的手中扩散,仅仅只是一个单音罢了,落在徐修筠的身上却犹如一柄千斤重锤般,哪怕他手段层出不穷,也依然挡不住这一记琴音的威力。
当最后一道手段如纸糊般被击溃的时候,徐修筠脸色终于大变,骇然出声。
“文灵之力……你突破了?!”
话音刚起,徐修筠的身体便如同一只破碎的风筝般倒飞而去,重重砸在一张桌案上,灰尘四起。
徐修筠的声音响起后,天字号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每一个人的表情都不相同,但大致可以分为好几类,震惊、呆滞、平静、嫉妒……
尤其是古院长,眼中的神情更是从惊疑化为了肯定,紧接着眼底便涌现出了兴奋激动之色。
然而人们还是久久没能从这一道信息中抽身而出。
毕竟要知道现在可不是州试的月份,如果此时司鱼突破了,她还能往哪突破?
人们难以接受那个可能,可除了那个境界之外,立身境还能有谁一击就能击飞徐修筠的?
徐修筠缓缓从那一片废墟中狼狈爬起,白皙的脸上嘴角的一抹鲜红格外刺目。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先前那副傲世凌人的模样,简直颓败到了极致,气焰竟是硬生生的被司鱼掐灭了。
这也难怪,毕竟他已经二十几岁,而司鱼虽然因为是捡回来的,具体年龄不知,但顶多也就十七。
两者差了这么几年,徐修筠居然还被追上了,这要换谁,恐怕都要倍受打击……
古院长感慨的说道:“那个混不吝倒是捡了两个好徒儿啊。”
司鱼再也没有给徐修筠眼神,只是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笔,随后便转身牵着黑牛,领着姜陵离开了。
清冷平静的声音仿佛融在了风中,吹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你说狂妄和自大是我们无忧庐的传统,其实是说对了,但根却不在我这,你得再往上找找。”
再往上找找……找那位吗……
人们看向徐修筠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那位即便身守魔渊,属于半隐退的状态。
可关于他的事迹,依然如传说般被人们津津乐道。
徐修筠若是敢招惹那位,别说守渊人了,恐怕他爹娘就得先把他腿打断。
伴随着姜陵和司鱼的离去,文会的筋骨仿佛都被抽掉了一般,每一个人顿感索然无味,连镇国原作《陋室铭》摆在面前,都失去了鉴赏的动力。
毕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座石碑不久之后便会立在文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