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己诗赋只写了十个字这件事除了自己之外,只有少数几人才知晓,其中还包括了三名考官。
而现在才刚出考场没多久,席越彬不仅能够及时寻来,而且还知道了此事。
显然,自己还在考试的时候,对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出现的消息。
“此人诗赋就写了十个字?那岂不是提前预定了诗赋丁等?”
“等等……我见过他!他去年和前年好像也参加了考试,有一次就坐在我旁边,出来的时候还哭了呢!”
“什么?参加了这么多次考试,居然连首完整的诗都作不出来?那这还读什么书啊,简直就是浪费钱财,还不如把钱捐出去给学堂的孩子们呢!”
“你们的关注点都不对!你们没听到吗?席公子说他是囚犯,而且还是重罪中的流放犯!”
“姜陵……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侵犯了娄娥的少年犯吗!据说娄娥经过此事后,每天在家中以泪洗面,哭声连邻居都听得到,那一个惨啊!”
…………
自从当席越彬道出了姜陵的身份后,四面八方顿时掀起了一阵议论的狂潮。
人们起初只是嘲讽姜陵的诗赋,嘲讽他的天赋,但很快,人们就将矛头的重心转移到了姜陵的人品。
不到一会,了解到事情经过后,与娄氏女共情的人们对着姜陵破口大骂。
“姜陵作奸犯科,罪大恶极,不配称之为‘读书人’,就算考上了,圣庙也理应剥夺其读书人的身份!”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叫一声。
像是铺满了石油的地面突然弹落了几点火星,人们的情绪瞬间被引爆了。
“姜陵滚出文院!”
“姜陵不配称为读书人!”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姜陵身处的马车就被叫骂声给淹没了。
人们双目赤红,激动愤怒。
而那个第一个引爆了这幅局面的男人,却像是事不关己般,转身就像是一滴水落入大海般,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姜陵的目光从那人身上缓缓撤离,转而望向面前骑在骏马上的席越彬。
“这就是你准备了几个时辰的手段?”姜陵身处在数千人的叫骂中,脸色无悲无喜,平静得就好像周围人骂的不是自己般。
姜母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早就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害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若不是姜陵握着她的手,安抚着姜母。
不然的话,她早就冲上去与其同归于尽了。
席越彬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容,他志得意满的看着姜陵,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感受到了吗?这就是你与我之间的差距。我承认,你能在镇魔渊中活下来是让我有些意外。”
“但你也该明白,败犬就是败犬,既然你都活下来了,就该待在某个垃圾堆里苟延残喘才对。”
席越彬目光中有冰冷的杀意闪过,他压低了声音,仅限于姜陵与他能够听到。
“可你偏偏要跳出来乱吠,那就不要怪别人把你的狗头砍下来了!”
姜陵的眼神古井无波,没有因为对方的挑衅而动怒。
他缓缓抬头,在别人看不见的脑海深处,一幅黯淡的星图,仿佛突然间被注入了颜色,如同一张磨盘般转动起来。
大量的才气注入其中,最后被统统被转化为气血之力。
正当姜陵准备出手的时候,身旁忽然伸出一只玉手,将他拨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