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问心无愧,继续招呼。”
到底是血腥味儿太重,又打了几鞭后,张泽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停下。
闵行风以为结束了,不想张泽幽幽地来了一句。
“这般打血腥气太重,还不起效果,你们去提桶盐水来,鞭子蘸了盐水再打。”
闵行风不明就里,他没尝过刑罚,并不知晓其中的利害。
侍卫领命而去,很快就提来了盐水,按照张泽的吩咐,鞭子蘸了盐水。
一鞭子下去,闵行风只觉得比刚才痛上千百倍。
“嘶——嘶——”
“张泽,你这是屈打成招……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声音断断续续,即使强压着,还是难掩痛苦之色。
张泽无聊地拿起一封书信,漫不经心地念着信上的内容,对闵行风放的狠话充耳不闻。
这招果然很有用,不过打了二十鞭子,闵行风就扛不住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招,我全招……别打了。”
张泽似笑非笑上下打量着如死狗一般狼狈不堪的闵行风,“闵大人,容本官提醒你一句,再不说实话,本官会用更有趣的刑罚招呼你!”
闵行风身子抖如筛糠,一个劲儿地点了着头,生怕再被鞭笞。
“你和北戎五王子漠·阿米尔暗中勾结?详细说说漠·阿米尔的目的。”
闵行风瞪大了眼睛,张泽怎么会知道此事?!
他和北戎五王子漠·阿米尔的书信往来用的都是北戎的文字,他怎么会看得懂。
“你看得懂北戎的文字?!”
张泽随意道:“是啊,幼时对北戎很好奇,跟着人学点儿北戎的文字。”
一锤定音,张泽的话,让闵行风再没了挣扎的心。
还挣扎什么,张泽什么都知道了,自己隐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就这样被一个刚到东水县半天都不到的小子知道了。
他不仅知道了,还将计就计把自己抓住了。
“大人真是好手段,骗得老夫一愣一愣的,哈哈哈,老夫这么多年捉鹰,头一次被鹰啄了眼。”
张泽不耐烦听闵行风的废话,“废话少说,把你和漠·阿米尔勾结的所有细节一一交代了。”
闵行风知晓自己是在劫难逃,把自己这么多年和漠·阿米尔勾结的事一五一十地吐露了一个干净。
张泽看了两人的书信往来,对闵行风勾结漠·阿米尔的事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但是,等闵行风把所有的事都吐露出来,张泽震惊不已。
那些书信往来不过是冰山一角,这么多年大周于北戎之间的博弈不是一次两次。
大周和北戎交界的百姓受了那么多的苦难,这其中大半都和闵行风他们这些吃里扒外投敌叛国的软骨头脱不了关系。
甚至很多事都是他们策划的,真是枉为人!
这一审问就是一天的时间,除了中途张泽当着闵行风的面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其余时间,一直都在审问闵行风。
饿了一天,连口水都没喝上的闵行风,再也忍不住,哭喊道:“大人,行行好。给我一口水喝,我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