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常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可以不穿名贵的,但至少要干干净净,保持最起码的体面。
“而且这一路穿裙子着实不方便。”
她扯了扯自己皱巴巴的裙裳,有几处还被树枝划开了。
长白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十分没形象的拿指甲扣着牙缝。
“反正这臭小子全是听你的安排,我们自然也不敢有意见,但为师还要穿大红袍子!”
柳岁没理他,托着腮盯着跳动着的火苗。
“阿昭,你体内虽说余毒已清,但到底是伤了,而且那毒性阴,我在想”
景昭辰眸色沉了沉,挥手打断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不行!我绝不允许任何会伤到你身体的事发生,我的身体我清楚,慢慢养着就是!”
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柳岁失笑,看着他钻进帐篷中,背影都透着恼意。
“我都没说,你就猜到了!莫非真是我肚中的蛔虫?”
一听到蛔虫两字,江树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声音发颤,不着痕迹朝一边挪了挪。
他讪笑一声,”姑娘,太晚了,您也赶紧去歇着吧!”
柳岁回神,给了他个大大的白眼。
“放心,这回不让你们吃虫子!明明上次吃得比谁都多!现在反倒嫌弃上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江树,“”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啊!
见其余兄弟都笑得前仰后合,江树气结。
“笑什么笑!你们上回没吃?嘴上说着嫌弃,身体却很诚实!难道就我一人害怕再吃那玩意啊?”
有人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也怕,但都没说,难怪总是你挨板子。”
哄堂大笑。
江树气鼓鼓。
偏长白这个没眼色的,拉着他问东问西。
“你们上次吃的什么虫子啊?味道如何啊?烤的还是炸的啊?为何没给老夫尝上一尝啊?”
江树简直无言以对,耳边回荡着他魔性的啊啊啊!
“蛆!”
说完掉头就跑。
长白愣了愣,朝着江树的背影大喊。
“你还没回答老夫,到底好不好吃?”
江树跑得更快了。
别提了,提起来全是泪。
如果不知道那一盘子是何物也就罢了,偏偏那些还是他们亲手捉的!
柳岁弯唇,笑意在眼中漫开。
他们说是暗卫,实则一个个年龄都不大,若放在现代,顶多是初中生。
也太好骗了!
那哪里是蛆,就是蝉蛹,油炸一下,喷香!
而且还是高蛋白!
当时看他们个个一言难尽,想吐不敢吐的模样,柳岁才起了逗弄的心思。
没想到给孩子心理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
“死丫头一个人笑啥呢?他们说的肯定不是蛆吧?”
这死丫头看起来不靠谱,其实是他们这群人的主心骨,但凡有丁点会危及到他们的性命的事,她都不会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