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连着喝了三盏,这才长长呼出口气。
“牙齿都被粘住了,我感觉这辈子的糖应该都攒到今天一下给吃了。”
她都这么甜了,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不会太苦吧。
“那你可是觉出哪里不对了?”
景昭辰又往杯子里倒了茶水,放在一旁凉着。
“糖又不是水,打个井就能自己冒出来,自然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但她想不通。
这朝代糖可比盐金贵稀缺。
在宁安时,大家兜里有点钱,也都是会选择囤盐,至于糖,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有可无。
可在肃城,糖就跟不要钱似的。
除非,这糖有问题!
可她刚才吃了一整个包子,故意慢吞吞,也并非因为难吃,而是一直在仔细分辨是否加了不该加的东西。
除了齁嗓子
柳岁拿茶盏的水突然顿在半空,眸底是景昭辰看不懂的情绪。
“岁岁你怎么了?可是觉得不舒服?”
她摇头,拉着景昭辰就走。
后来竟小跑起来,速度之快,直接跑出了一道残影。
长白不明所以,暗暗运起灵力,依旧追不上两人的速度。
“停!呼——死丫头停下!”
长白气喘吁吁。
景昭辰也好不到哪去,只觉得肺似乎都快要炸开。
至于他的暗卫,早不知被落到哪了。
“岁岁,到底怎么了?”
他看一眼周围,四下无人,半人高的草很好的挡住了视线。
“我终于知道这肃城到底哪里奇怪了!”
柳岁原地蹦几下,看得长白和景昭辰一头雾水。
“我敢肯定这下面一定藏着硝石!”
也许景昭辰不知道,但她看过西域那边的藏书,他们在军事上的先进程度远超大昭,甚至可以说不是一个级别的。
她尽量平心静气,挑最简单的词汇来解释。
“我承认糖很稀缺且贵重,但,如果照这个吃法,肃城早该是一座空城,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说白了,就是正在研制的东西是不能被朝廷知道的。”
景昭辰征战沙场,对这些自然也比较敏感,听了柳岁的话,依旧觉得云里雾里。
有时他会觉得柳岁有点不真实,近在眼前,远又似远在天边。
他害怕这种感觉,仿佛闭眼再睁开时,柳岁就会消失不见。
见他难得发呆,柳岁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阿昭,阿昭,你有在听我讲吗?我接下来要讲的事真的很重要,如果我们能先一步找到,这肃城的百姓还有救,否则”
景昭辰自知失态,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眸底那一抹失落仍是落在了柳岁眼中。
“阿昭,不会有你担心的事发生的!我哪也不会去,就在你身边,相信我。”
长白坐在地上,也顾不得脏,大声嚷嚷。
“成天都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老夫迟早被你们吓出个好歹!有啥咱能不能直接说啊!别就你两人在那眉来眼去的!”
这两个人简直就把他当成空气了,瞧瞧那柔情蜜意的样子,反倒显得他很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