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吻来得突然而又热烈,柳岁阖眸,任由他的舌卷起她的。
直到两人气息不稳,景昭辰才不情不愿将人松开些。
垂眸,就见涂山昂着头,一瞬不瞬盯着他。
景昭辰,“”
柳岁笑,弯下腰撸一把涂山的脑袋。
冰凉润滑,没一点黏腻感,没忍住又撸了几把。
涂山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避暑之物!
涂山缩了缩脑袋,再被柳岁这么摸下去,它迟早被磨秃噜皮。
可是,强烈的使命感令得它不得不硬着蛇皮强撑着,用最凶狠的眼神瞪着景昭辰。
这不要脸的狗男人!
他刚才为什么咬柳岁?
这么水灵灵,嫩生生的姑娘,它都没舍得咬一下,倒被眼前这狗男人给抢了先!
气死蛇!
柳岁扑哧笑一声,拉着景昭辰的手就走。
“有没有吩咐他们排队买点心啊?耽搁了这么久,估计又卖光了。”
景昭辰看着她雪白的脸上淡淡的红晕,勾唇。
“应当是已经买到了,其实何必如此麻烦,夜里再一探究竟便是。”
柳岁也不解释,接过暗卫递来的点心。
包装很是精美,油纸上画着大朵大朵的蔷薇花,再用绿色细麻绳一捆,瞧着就心情好。
柳岁思忖,先不说这点心有没有问题,光是这包装的构思就可借鉴一二。
想击垮江南谢家,那就不能只做中低端的生意,必须要迅速在高门大户的圈子里把局面打开。
不管哪个时代,女人的生意都是最好做的。
她们追求的就是新鲜,只要与众不同,钱就不是问题。
所以后世的限量版才敢卖出天价。
江南四季如春,气候得宜,花的品种数不胜数,至于是做胭脂水粉还是别的,柳岁暂时没想好。
景昭辰见她一直发呆,就知她的思绪又飘远了,只得将包装拆开,才刚捏起块点心,就被柳岁一把打落在地。
人活着,就免不了吃喝拉撒,而吃排在第一,也正是因为它于民生最重要,所以柳岁才恨极了那些为了赚钱,而在吃食里动手脚的人。
每天收工,卸下一身防备,坐在灯下吃一碗热腾腾的饭,再看着妻儿老小的笑脸,一天的疲惫也会烟消云散。
可,如果这些吃食中添了不该添的,柳岁都不敢再想。
“不能吃!这里加了致幻的迷药,而且量还不小,这人是疯了吗?”
今天来买点心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们可能自己不吃,但带回家,他的妻儿,他年迈的父母都会尝一块。
是了,肃城的夜实在太过安静,安静得像无人居住。
“岁岁,昨夜可有觉得哪处不妥?”
景昭辰思索着,顺手把点心扔到一边。
“太安静了,连打更声都没有。”
柳岁点点头,“别说打更声,就连一声犬吠声都无,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时代的城镇,出了城门就是大片的良田和农家的屋舍,富裕点的地方,山上还栽种着果树,农户这么多,但没狗叫,没鸡鸭的声音,就很让人匪夷所思了。
景昭辰去过的城镇更多,除了日常的下田种地,妇人们也会成群结队到河边洗衣裳,再八卦点从男人嘴里听到的小道消息。
娃娃们漫山遍野地疯跑玩闹,嬉笑声能传出好远。
青蛙呱呱的叫声,伴着蛐蛐的叫声,才算是正常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