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那天,京城冷的刺骨。
我包完馄饨后,给丈夫去了电话。
圈内人都知道,这几年的京城新贵,顾氏集团的总裁顾拓,虽然英年早婚,但家里的妻子其实就是个摆设。
最可笑的是,这个摆设看着自己的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不仅不敢说什么,更是每天都得从情人手里接过醉醺醺的丈夫。
可他们不知道,当初顾拓跟我求婚成功的时候,也曾高兴的喝的大醉,贴在我耳边承诺,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他们更不知道,这个冬至,将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冬至了。
……
我出生在南方,出生的那天刚好是冬至。
顾拓说过,京城的冬天太冷,我这南方的小人儿受不了,所以以后每年冬天,他都陪我过。
电话接通后,先是一阵嘈杂的夜场音乐声,再是一众年轻人推杯换盏的欢呼声。
“喂?不是告诉你,我在出差,没事别联系我!”
我刚想说话,忽然旁边传来一声柔媚的撒娇声:
“顾哥,谁呀?赶紧挂了吧,他们都在灌我酒!”
“谁他妈敢灌我宝贝儿,活腻歪了!”
然后就是一阵忙音……
我心里一颤,心脏像是被打了一闷拳。
这声音我记得,是顾拓的新秘书,常阮阮。
前几天我去顾拓公司送夜宵还见过她,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搞上了,那天晚上她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跟我打招呼。
心脏疼的让我忍不住蹲了下来,两腿止不住的发软,我靠在桌腿上,好久好久,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医院发来了催缴费通知,我的血癌遗传母亲,母亲去年因为血癌去世了,一直到临死她都在祈祷千万不要遗传给我。
我也没敢告诉她,我已经查出来了。
顾拓是今天回国,我得去找他要钱。
正巧,接待我的就是常阮阮。
“你们真是不长眼睛,这是我们顾总的太太,你们居然敢拦着,不想干了是吧!”
常阮阮一声叱喝,两个前台不敢拦我了,看着我跟着常阮阮走进电梯,她们的窃窃私语也传进我的耳朵:
“哎呀这就是老板娘吗?长得可真不咋地,瘦的跟个竹竿子一样,顾总抱着不硌手吗?”
“哈哈,要不顾总会喜欢常秘书呢,咱们这老板娘真是哪哪都不如常秘书,男人都这样,爱偷腥。”
电梯门关上,我看到自己穿着臃肿的大衣,裹着两层围巾,头发都被寒风吹乱了,脸上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而反观常阮阮,一声专业的oa制服凸显她的极品身材,乌黑的一头长发爽利的披在肩头,女人味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流露出来。
哪个男人看见了不喜欢?
到了办公室,常阮阮给我倒了水:“顾哥哥在开会,咱们等会儿吧。”
她看我没有喝茶的意思,以为我不给她面子,索性也不装了:
“雅姐姐,我知道昨晚打电话给顾哥哥的是你,想必你也知道我跟顾哥哥的关系。”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很好。”
“你看见我戴的项链了吗,这几天我们在欧洲,除了工作,顾哥哥还带着我到处玩了呢,这条项链三万欧元。”
我眉心动了动,但面孔仍然让我看不出来我怎么了:“挺好看。”
常阮阮冷笑:“雅姐姐,别以为你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你今天来不就是要钱的吗?”
“知道顾哥哥为什么不喜欢你吗,你在家里好吃懒做,只知道跟顾哥哥伸手要钱,他早就受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