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一切,我正常下班回家,收拾了家务,终于按下了萧茵的电话。
这是她的公务电话。
等待的时候会听见普法知识。
第一条刚读完,就听见了萧茵的声音。
“喂,你好。”
“我是何冬晴。”
我打电话给萧茵,是向她反映1404的事情的。
当然不是刘琴在我小姨隔壁病房做护工这件事。
而是1404经常传出小孩的哭闹声,听起来还是年龄段不同的小孩。
“廉租房嘛,隔音不太好,我真的不是故意听邻居的墙角的。”我解释了一句。
萧茵只是冷静地说她知道了。
“我们怀疑1404涉及人口拐卖。具体信息和案情相关我不方便透露,你多加小心。”萧茵总是很关心我的安全,“最近最好是能去亲戚朋友那儿避一避。”
“谢谢。”
我不再解释没有亲戚朋友可投靠的事情了。
也许她也只是客气一下。
像是一种职业习惯。
接下来的日子都在奔波于高铁站和医院。
来来回回地倒车,已经练就了上车眯一会,到站精准清醒过来的本能。
动物的本能真是奇妙的东西。
能随着周围环境的改变寻找适应下去的方法。
或是改变自己,或是改变环境。
经济条件好了一点,我给小姨换成了单人病房。
护工阿姨也找了个全程陪护的。
毕竟我不在她身边,万一有个需要人的时候,我不希望小姨经历叫天天不应的情况。
这对手术之后的病人来说,太残忍了。
“中介”处理的很好。全程丝滑,我按照指示,定时去交医药费。
按照指示,定时去交营养费。
按照指示,去指定的茶叶店买了一盒过万的茶叶。
中介会拿着茶叶——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去打通关系。
医生和护士是什么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