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禄渊的房间很凌乱,倒不是因为长期不打扫,而是因为他的地上,桌上,墙上都是画,屋子里除了画,就是纸,要么就是画笔和颜料。
唐铮看见那一张张画像的时候,顿时胸闷的要死。
白繁也有些吃惊:“这是……你?”
唐铮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见魏禄渊,好像也就那么两三次,魏禄渊却把她穿的衣服,她的发型,和她脸上的表情,画的清清楚楚。
是无声的父爱吗,是吧?
“这个不是你。”
秦槐从众多画像里抽出一张来,递到唐铮面前。
唐铮看见画像上的人,有些吃惊,因为这张画像,跟夏老那张看照片上走丢的女儿很像。
算起来,自己的亲妈跟夏老爷子的女儿,是堂兄妹,长得像一些,也很正常吧。
她的手,颤抖着抚摸上那张画像,声音有些沙哑:“她……应该是我妈吧……”
秦槐迟疑了一下:“那,我们带走吗?”
唐铮沉默着,没有说话。
从魏家出来,忽然就下了雨,秦槐没有带伞拉着唐铮往车里跑。
雨水落在唐铮怀里那张画像上,留白的画纸上,忽然出现轻轻浅浅的痕迹。
唐铮还以为是雨水弄脏了,所以用袖子擦了擦,可是她发现越擦越脏。
也不像是脏,仿佛有什么图案,要呼之欲出。
“这是……”
秦槐看见唐铮手里的画像,吃了一惊。
唐铮好奇的看向她:“怎么了?”
她并没有多心疼,这虽然是魏禄渊的画,可是他房间里还有那么多画像,这张脏一点,也没有关系的。
秦槐皱眉:“这像是一张地图……”
唐铮更懵:“什么地图,你看花眼了吧?”
秦槐又看了几眼,然后确定下来:“这是,京郊的鸡冠山!”
唐铮一脸不解,好好的一张画像,怎么就成了地图了?
秦槐看了好一会,还感慨道:“这个地图大概是京郊几十年前的样子,现在京市的变化很大,不是本地年长的人,根本分不清这地图上画的哪里是哪里了。”
唐铮好奇的问:“那你怎么知道的?”
秦槐也不是本地人,她怎么一眼就看出这张地图画的是哪里?
秦槐就道:“我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是我在京市当兵,别说几十年前的地图,几百年前的地图我们也是有幸看过的。”
唐铮一时间有点反应迟钝,始终不明白,好好的一张画,怎么就变成地图了。
秦槐忽然惊呼一声:“你看,好奇怪,这地图的颜色淡了……”
唐铮来不及多想,连忙对秦槐道:“槐姐,有没有纸,你能不能临摹一份?”
秦槐点头,连忙取出纸笔,可是画到一多半的时候,唐铮怀里那张画像忽然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张白纸,好像那张地图和上面的画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唐铮愣了愣,犹豫了一下,又将手里的画像淋了雨,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