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要找全国最好的设计师,难怪要那么久的保密工作!
这件旗袍,承载了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们的初夜,如今又在他们的婚礼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傅青洲觉得,他会永远记得这一刻。
别人只看到了温穗的美貌和傅家财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件婚纱的意义。
温庭屿把温穗交到傅青洲手上,红着眼深深地看他。
“青洲,外公今天就把我最爱的孙女托付给你了。
你们是相爱的两个人,一路走来尤其不易。
希望往后余生,你们两个能相亲相爱,共同成长。把你们的小家经营好,把傅家,温家的家业打点好,也为南城,为国家,做更大的贡献。”
温穗不喜欢在外人面前煽情,因此她刻意要求砍掉了很多煽情的环节。
可外公的这番发言平实朴素,都是对她浓浓的爱意,还有老一辈人朴素的家国情怀,温穗听得想哭。
她今天格外感性,从孟寻做伴郎跟傅青洲去接亲开始,就一直想哭。
过去温穗和郭纤凝一起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看见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新娘,两人还讨论过这件事。
郭纤凝说:“我压根不会结婚,所以不可能在婚礼上哭。”
温穗说:“我也是一定不会哭的。”
嫁给喜欢的人是开心事,要笑。而嫁给不喜欢的人,根本不会被那些煽情的话打动。
结果,她第一次婚姻嫁给了自己爱却不爱自己的人,没有婚礼。
眼下嫁给了她的真命天子傅青洲,再想起两人一路走来的不易,泪水真的很难忍住。
接着是两个人的宣誓环节。
两人手持麦克风,共同宣读了他们的誓词:
“我愿与温穗女士(傅青洲先生)结为夫妻。
从此,我将与你相亲相爱,相伴相知,荣辱与共。
我会毫无保留地爱你,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
我愿意与你,生同衾,死同穴,永远在一起。”
这段誓词,是傅青洲写的,由温穗审阅定稿。
两人宣读完毕,温穗自己强忍着没哭,却用余光看到了傅青洲和无数人的眼泪。
孟寻和郭纤凝也都红着眼睛。
接着,两人为彼此戴上了婚戒,当着上百位宾客的面拥抱接吻。
他们终于结婚了。
一直到晚上,坐车回婚房的路上,温穗还觉得一切像在做梦一样。
回顾往昔,每一步都走得好辛苦,却也真的值得。
哪怕是跟凌渊的那两年,也不该是她人生的污点,而是她一步步走向傅青洲的来时路。
没有那两年,她对感情的认知还会一片混沌,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明确的知道自己该爱谁,要什么。
“老公。”她靠在傅青洲身上,用气声叫他。
刚才敬酒环节明明一直在喝白水,整个人却依然晕陶陶的。
而傅青洲稍稍平静下来的心,又因为这声“老公”躁动不已,他搂着她的腰,凑过去啄她的唇:“嗯?怎么了,老婆?”
“你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温穗的声音依然很轻,她生怕声音再大一点梦会突然醒了。
傅青洲没有掐她,而是把唇下移,在她旗袍外那节雪白的脖子上轻轻的咬了一下。
“嘶……”温穗夸张呼痛,“果然不是做梦!”
“老婆。”傅青洲又双手托着她的脸看。
人逢喜事,他一双剪水眸也愈加流光溢彩。
温穗被盯得心如擂鼓:“什么?”
傅青洲的唇挪到她耳朵上:“我今天晚上准备直接把这件旗袍从底下撕开,可以吗?”
他用打商量的语气,呼吸间滚烫的气息直钻到她的耳道里,温穗的脸一路红到了耳朵尖。
此外,婚礼上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那就是在宣誓的时候,温穗在宾客席里看到了凌渊。
他戴着口罩,手插在口袋里,不熟悉的人是认不出的。
车子一路开到新家停好,傅青洲伸手又将温穗抱了起来。
“只有出温家大门的时候需要脚不沾地,现在我可以走路了。”温穗笑着提醒,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根本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家里的管家明显有话要说,看两人又有点不好意思过来。
“怎么了?”傅青洲问他。
“先生,夫人,有人给您二位送了新婚礼物,我让人收在了院子里。”管家这才说。
别的礼物都送到了婚礼现场,送到家里来的这是独一份。
“我去看看!”温穗说,她这才从傅青洲怀里下来。
院子里的石桌上摆着大捧的百合花束,应该是999朵,花的正中间有一张贺卡。
“祝百年好合,永远幸福。”
没有署名,但那个字迹,除了凌渊不会是别人。
在这个温穗愿意原谅全世界的好日子里,看来凌渊也终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