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作为军人受伤肯定是难免的,也不知严不严重。
“还说别的吗?受伤严重吗?”
“我忘记问啦,一听说他受伤我就赶紧往你这跑,要不你打个电话回去问问?”
安朵摇摇头,既然点名要自己过去,就两种可能,要么很严重快不行了,要么就是付景行自己的意思。
“二嫂,我这就去一趟部队,家里的事你多上心,孩子要是开学我还没回来就让娘上来先住几天。”
“行,家里你放心有我呢。”
安二嫂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尤其是安朵遇到这事两回,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希望小 付没事。
安朵急匆匆去火车站买了当天的车票,只是最早也要晚上七点多,而且还只有坐票。
一咬牙,安朵直接买下来,又急匆匆去邮局往部队发了封电报,告诉他们自己几点到。
等一切忙完,还有好几个小时,于是安朵就回家开始准备东西。
也不知道人到底哪里受伤,总要准备一些补身体的东西。不然到地方很多东西不方便拿出来。
于是奶粉呀,肉干啊之类的吃食装了整整一包。她自己则挑着装了三身换洗的衣服。
从来到这个世界后,这还是第一次坐硬座火车,安朵体验了一把被人流挤着往前走的感觉,一脸的生无可恋。
要不是她力气大,稳住身子,指不定要来一句:再见了妈妈,今夜我就要远航。
进入车厢,安朵提着两个包裹找到自己的位置,看了看旁边正仰着头打呼的男同志,安朵有一瞬间的崩溃。
“同志,同志请让一让。”
“谁他娘的蛄蛹老子,信不信老子吸溜~这位女同志,是你喊我?”
“这位大哥,麻烦让一让,我要进去。”
“好好好,进进进。”
对于男同志一脸殷勤讨好的样子,安朵表现的淡定自若,架子上面已经没有位置,安朵将自己的行李放在座位下面,随后把随身的小包放在自己座位的中间。
虽然这样座位小了很多,旁边的男同志却什么都没说,小心翼翼的坐下大半个屁股,一副拘谨的模样。
坐在两人对面的一个嫂子将两人的做派看在眼里,冷哼一声小声嘟囔,“骚狐狸。”
安朵 耳朵灵敏,自然是听到了,抬眸冷冷看向对面的嫂子。
然而对面的嫂子毫无所觉,见安朵看她还咧嘴友好的笑着点点头。
安朵默默收回视线,并未理会,惹的对面嫂子又是一阵的翻白眼。
上车前安朵刚吃过东西也不饿,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心情有些烦闷,直接趴在小桌上开始补眠。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车厢中说话的声音也逐渐消失,但此起彼伏的鼾声和各种脚臭味又在车厢中蔓延。
安朵有些烦躁猛地起身,吓得一旁刚准备迷糊一下的男同志一个激灵。
“大大妹子,你要弄啥?”
“我去趟厕所。”
男同志悄悄松口气让了让身子,“你去吧,我帮你看着行李。”
“谢谢同志。”
男同志立马不好意思起来,“不客气不客气。”
本以为到了车厢连接处会好一些,但这里竟然躺着几个人一时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同志,你在这做什么?怎么不休息?”
“你好,我想补一张卧铺票。”
“你稍等一下,我看看还有没有。”
安朵心中一喜。
“硬卧还有,你们几个人?”
“就我一个,麻烦你帮我补一张。”
列车员的速度很快,安朵交完钱就帮她办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