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麻烦林妹妹亲自跑一趟,你现在可是相公挂在心尖上的人,累着了,我可没办法跟相公交代。”
林婉婉转过头看向我,眼里藏不住的嘲讽,“我与枫哥哥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姐姐自是比不得。
“但你还是陆家媳妇,我自是要照顾好你的,免得外人以为我陆家是背信忘义之辈,一旦谢家出事,就不拿姐姐当回事。”
我心中冷笑。
父亲不过是关在牢里,接受审查而已,兄长更是还在边疆对敌。
只要我父亲一日未被定罪,兄长一日还是镇国将军,我谢家就还稳当一日。
她却这么着急就过来宣誓主权。
真真不把我谢婉凝放在眼里。
我压了压怒火,露出疲态的脸上划过一抹落寞。
“妹妹说得是,谢家若没了,我这当家主母也当不下去,以后还得靠妹妹照拂了。”
林婉婉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又想到正事,将安神汤放在我跟前。
“姐姐,你先喝了安神汤吧,今晚睡个好觉,明天起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我看着黑糊糊的安神汤,似乎想到什么,眼神寒了寒,这么快就要对我下手了。
我也不推拒,端着碗一饮而尽,还不忘感激林婉婉的照顾。
待她走后,我抠了许久的喉咙,将所有汤水吐了出来。
次日一醒,我兄长叛国通敌的消息就从边疆传来。
顿时京城中人心惶惶。
一是不敢相信无战不胜的镇国将军会通敌叛国。
二是我父亲被定了罪,纵容亲属草菅人命,还与敌国二皇子有来往,涉嫌出卖武朝,被判秋后处斩。
听到消息,我直接晕厥过去。
陆府无人管我,是小娅亲自照顾我,又拼了命去找郎中给我看病。
来的并非郎大夫,而是父亲事先与我通过气,太医院里极有名气且医术极高的禄太医。
我病倒不过是朝外演的一场戏,但多年来陆晚枫给我下的药,也着实让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哪怕这几天我避着没喝他们送来的汤药,食用的食物也细细检查过,但身体还是难受得紧。
才不得不让禄太医过来一趟。
“不想我谢家落得如今下场,禄太医还愿意来陆家走一趟,我谢婉凝在此谢过。”
我深深给禄太医行了礼,禄太医受宠若惊,连忙扶住我。
“陆夫人莫要客气,谢相之前对我禄家颇多照顾,我自是要照顾好他唯一的女儿。”
禄太医四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有不少白发,想到我父亲入狱,兄长叛国,他老泪纵横。
“我是不相信谢相跟谢将军会做出那种事,陛下肯定会派人彻查清楚,还谢家一个清白。”
禄太医给我诊治过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陆夫人近几年是否连用避孕汤药?”
我知道他医术高超定能查出来,也不瞒他,点了下头:
“我也是近日才发现,有人往我吃食里下了东西,但不知道是什么,才趁此机会请禄太医过来帮我诊治。”
禄太医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说我身体亏空得厉害,只怕得好好调养,要不然此生怕是再难怀孕。
能不能怀孕我已无所谓,只是我的身体还不能出事,不然如何看着陆家回到从前一无所有的状态?
“除了不能怀孕,可还有别的毛病?”
禄太医神色凝重,摇了摇头:“常年连用的药物,不仅让你无法怀孕,还会让你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