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晚饭过后,陈阳来到半月山的山顶,盘膝而坐,彭英和苏中林出现在背后。
“陈先生,我是来告辞的。”
彭英拱手道:“去各地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药材,能够恢复我的伤势。”
“怪不怪我?”陈阳问道。
“我心里只有感激,并无任何责怪。”
彭英洒然道:“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我咎由自取。”
“只是,希望先生别怪凌薇,那发簪也不是她故意弄坏。”
“她其实从小到大,都不会失信于人。”
“这一点,凌薇的父亲也可以作证。”
“是如此。”苏中霖附和道:“她为人低调,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朋友都不知道她有我这样一个身居高位的父亲。”
“前阵子她失信于陈先生,是因为她心底的那股傲气引起的。”
彭英继续解释道:“毕竟从小到大,她都鲜少碰到敌手。”
“您跟她年纪差不多,被您轻易打败后,她不甘心,还想再战。”
“可是,她又担心之后再也见不到你,就故意把发簪留下。”
“那天她答应给你送去,都已经拿到楼下,放在了茶几上,苏昊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被弄断。”
“她心底其实很愧疚,不仅找人修复,还到处让人打听哪儿还有同款发簪售卖,不管多大的代价,她其实都想弥补回来。”
看到陈阳不说话,彭英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多了,赶紧不再说这事,而是提醒道:
“陈先生,苏中信还有一个大宗师,叫罗森,此人虽是大夫,但心狠手辣,有两枚金针,极其锋利,让人防不胜防。”
“如果陈先生以后碰到他,得小心了。”
“知道了。”陈阳摆了摆手。
“告辞!”彭英拱了拱手。
“陈先生,拜托了!”苏中霖也是拱手行礼后转身离开。
陈阳在山顶继续待到十点半,这才转身回去。
到了房间,他发现自己房间有人进来过,潘家把守还是比较森严的,不会有外人进来。
他打开抽屉看了看,母亲其他嫁妆并未被人拿走,就只有那断成三截的发簪不见了。
他也没有去抓贼的打算,洗澡后早早睡去。
接下来一个星期,除了早上去山顶练拳出门之外,其他时间都是待在家里。
到了十月中下旬,钟文妃突然打电话过来:“陈先生还在杭城吗?”
“在。”陈阳应道。
“那法桐树的叶子都黄了,要过来看吗?”
“你不怕惹廖家不快?”
“他们都已经违背诺言,派人去对付你了,我还怕什么?”钟文妃冷声道。
原来钟家早就知道了,看来双方都是盯着对方的,估计在对方家族里面,没少安插探子。
“行,下午我过去。”陈阳答应下来。
“嗯,要是有时间的话,就早点过来,烤烧烤吃。”
“好。”
快五点的时候,陈阳带着苏凌薇离开潘家,去了杭城商会,也就是杭城中小企业扶贫基金会内。
在后院的人工湖泊旁边,钟文妃让人摆下了烧烤架,有十多个员工,都是她们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吃一会了。
“凌薇妹妹,好久不见啊。”钟文妃看到陈阳旁边的苏凌薇,笑着打招呼。
陈阳对她们认识并不诧异,因为苏凌薇的父亲曾经在杭城任职过,有五年时间。
苏凌薇虽然不在这边读书,偶尔应该还是会过来玩,两人认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