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听妈说,昨天你去找陈阳道歉了?他原谅你了吗?”
翌日下午,苏文勇走进妹妹苏寒烟的书房内,好奇问道。
“他就是一个大骗子,心胸狭窄,我还要跟他道歉?”苏寒烟冷声道。
“我记得他心胸一向宽阔,这么久来,并未针对我们啊。”
苏文勇摊开手:“停止给我们苏氏集团融资,是因为我私下拿走公司的流动资金去放贷。”
“他过来接管公司,也是因为季云航偷偷把好项目一起贱卖。”
“如果再这样下去,公司可能就会面临破产,他过来接管,是为了让公司起死回生。”
“我和季云航干了这么多损事,陈阳并未让人抓我们。”
“我感觉他心胸已经足够宽阔了,搁一般人,早就把苏家折腾的鸡犬不宁。”
“他派人在婚礼上捣乱,当场抓走季云航,这还不是报复?”苏寒烟质问道。
“妹妹……让人抓走季云航,不是陈阳指使的,是……是我!”苏文勇弱弱的回道。
“是你?”苏寒烟摇了摇头,压根就不信:“你还没这种脑子,是为了袒护陈阳才这么说的吧?”
“你说这话哥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没这种脑子?”
苏文勇没好气道:“实际上,我老早就察觉到季云航接近你的目的不纯,一直都防备着他的。”
“就比如杀任汉强灭口的事情,季云航让我给他介绍了一个道上的混混,他嘴上虽然说的是认识认识。”
“其实我知道他真正想做的就是杀掉任汉强,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任汉强真死了,彻查下来,我这个介绍人可能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我跟那个道上的大佬演了一出戏,假装任汉强被杀死,实际上压根就没死,只是让任汉强转了一个监狱。”
“真是你派报警抓任汉强的?”苏寒烟眯起眼。
“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走上不归路,继续跟季云航生活下去,你早晚也会被他祸害了。”
苏文勇沉声道:“任汉强就是典型的例子,他可是季云航的表叔。”
“为了保住季云航,任汉强一个人把责任扛了下来。”
“都这样了,季云航居然还想杀人灭口,你想想他好狠的心。”
“真是如此?”苏寒烟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大哥,从他的眼神中,并没有看出任何撒谎的迹象。
也就是说,昨天真的是大哥做的,跟陈阳根本就没有关系。
而她却再一次错怪了陈阳。
苏寒烟只觉得脸上发烫,还有,心底空落落的,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她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精气神。
因为陈阳真的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根本就不关心她和季云航的婚礼。
这么久来,陈阳没有报复苏家,这说明什么?
是说明陈阳心胸开阔?是陈阳宰相肚里能撑船?
不,是陈阳心死了,对她苏寒烟已经心死了。
如果陈阳报复苏家,说明他还在乎这段感情,还放不下她苏寒烟。
问题是没有报复,完全不过问,证明陈阳已经从那段感情走出来了,放下了。
管你找男朋友也好,结婚生子也罢,别人根本就不关心了,已经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不可能再有所交集。
这是彻底划清了界限,最伤人的不是报复,是无视、是忘记、是无视、是冷漠……
“呜呜……”苏寒烟突然卷缩在椅子上,大哭起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从走错了那一步开始,她就觉得自己能够面对所有问题,可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放不下的人。
亏她昨晚居然还跑去闹,在陈阳眼里,她也变成了一个跳梁小丑吧?
“寒烟,这误会还来得及化解,汇峰杭城分部,等会就召开新闻发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