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人是必然要来开解她,要她不问姜玲儿要银子。
再者,姜玲儿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还真不要紧,要紧的是,这是李府的孩子,若李府保不住怀了身孕的姨娘,那也成了众矢之的的笑料了。
可惜,李温一直被楚稚拖着,根本不知道谢妄大闹钱家一事。
他不满地蹙眉,从宁可不要面子也要银子的角度来责怪姜玲儿:“这件事同你有何关系?”
转瞬,又听见老夫人的话后,李温疑惑地看向楚稚:“又是你?!”
“还真的是你报官让钱家难为玲儿?!”
李温像是被蒙在鼓里骗的团团转的蚂蚁一样焦头烂额。
“到底是怎么回事?玲儿要开铺子,同钱家有何关系?!”
老夫人沉了口气,冷眼看向姜玲儿:“你自己说!”
姜玲儿面如死灰,低着头将一切都告诉了李温。
听得李温懊恼不已,气得猛甩袖子:“你糊涂!”
姜玲儿缩了缩肩,“我若不这样,几百两银子如何够我开铺子!”
李温急得直拍手,“你!”
就是因为这样,才害得他直接和楚稚翻了脸!
现在好了,这件事扯上了谢妄,那就不可能好过!
“稚儿……”李温喘着粗气,实实在在地后悔了起来:“我只是一时脑热,我没想苛待你的,你不会记仇的,对吗?”
楚稚冷笑:“记仇?你不是已经任由姜玲儿调走我院子里的人,换了我的膳食,搬空我的院子,还理直气壮地指责我不给你银子花吗?”
“我们两人早就形同陌生人了,这不是你说的?这个家如今是姜玲儿管着,你也没法子,更不能让我吃你们的银子,这话,不也是你说的?”
“稚儿!”老夫人不悦地出声道:“天下哪个男人不这样左右为难?你终究不能去寻宁亲王来难为自己家里人!”
“听话!”老夫人蹙眉,“去找宁亲王,说就三千两银子已经还上了。”
楚稚摇头:“宁亲王是实实在在的穿出了毛病才去找的那铺子,却不料正好撞见了钱家,后面钱家如何做,那是钱家的事,同宁亲王有何关系?”
楚稚道:“我输说这三千两补上了,那谁给钱家真金白银?宁亲王可没指使钱家来要银子!”
楚稚挥挥手,回绝了老夫人无理的要求,转身就要走。
只见老夫人暗暗推了推两个孩子,然哥便踉跄着上前,一把将抱住楚稚的腿,哇哇地叫着:“娘,你别这样,我怕那衙役再来,我不想让爹爹出事。”
楚稚低头望着然哥那张肉嘟嘟的脸,心头升起一阵厌恶。
温柔的出手,坚决地将人从自己腿上拉开:“那你想法子捞你爹爹吧。”
她转头,对着老夫人道:“别以为孩子能捆住我,不过是我想,他们的撒娇才有用。”
老夫人神色一滞,阴狠狠地盯着楚稚离去的背影。
眼前,姜玲儿心虚地低下头。
老夫人满脸厌恶地看着姜玲儿:“都说了不能叫你掌家!”
“一个大字不识的女子,如何能掌家?!还记挂着主母的位子,简直可笑!”
老夫人依旧觉得不解恨,这可是三千两银子!
适才的五百两权当打水漂了!
想起这些日子来李温和她对楚稚做过的事,老夫人就更恨了。
“这些日子来,府上叫你搞得乌烟瘴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