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被逼得眼里蒙上一层泪:“我……”
她怎么说?
楚稚双手抱住他的手腕,艰难道:“我能不能信你?!”
“说!”谢妄红了眼:“孩子是不是你的?!”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
楚稚彻底清醒了,她在干什么?
她拍着谢妄的大掌:“放手!”
谢妄不松反而更加紧,他越发激进,连呼吸都热得烫人:“为何要做滴血验亲?”
他声声急切,句句带着浓烈的恨意。
楚稚哪里敢说实话?
谁又知晓他忽然发什么疯。
可楚稚避无可避,挣脱不了他的桎梏,她被迫看谢妄,被逼着吐出真心话。
若说了真心话,不是谢妄喜欢听的,她的孩子岂不更加危险!
“说,楚稚,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谢妄几乎贴着她的脖间低语,恨不得在听见答案的瞬间一口咬断楚稚的纤细的脖颈。
“我说!”楚稚大叫一声:“我只是……”
“前些日子在古书上见到滴血验亲并不管用,便想着来试试,也好叫你多个防备,未免被骗。”
她仓皇地说着谎,谢妄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吐出两个字:“说谎。”
楚稚咬着牙,冒着大不敬的罪名伸手打了谢妄一耳光。
手掌触碰到的是谢妄冰冷坚硬的面具。
摸到面具的瞬间,楚稚眼前再次闪过一个缠绵于窗前的场景。
她微微怔住愣,心头升起一阵浓烈的不安,她剧烈地挣扎着:“若不再不松开我,我便一刀刺死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我从口中问出些什么!”
谢妄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咬牙道:“你要逼死我。”
楚稚高声叫道:“你才是要逼死我!”
她颤抖着,明白以她的力气绝对抵抗不了谢妄,她高声叫道:“谢妄,给我滚开!”
外头,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待到门前才骤然停住,似是在犹豫要不要开门。
“开门啊!”楚稚像是看见了救星:“谢妄疯了,他要杀了我……唔唔唔!!!”
话没说完,她就被谢妄一把捂住了嘴。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如枝抱着一沓信封,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前,瞧着屋内的这一幕,怀中的信封哗啦啦地如枯叶一样散落在地上。
“夫人!!”
如枝奔着楚稚跑过去:“夫人,别动我们家夫人!”
一阵冷风从外头吹来,谢妄总算是稍稍冷静下来,他松开楚稚,却依旧阴沉地盯着她:“最好同你说的一样。”
楚稚得了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桌上的茶杯朝着谢妄泼了过去:“再有下一次,我用香毒死你!”
冷水打湿了谢妄的面具,水珠顺着面具的纹路滑落到衣襟上,谢妄浑然不在乎,道:“来人,将谢皓白和谢徊光带过来。”
他一字一顿,极其阴冷:“滴——血——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