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澄清的帖子一发出去,他不就成了笑话!
李温气急了,顾不上谢妄在这里,上前一步拽着楚稚的手:“稚儿,你分明知晓我的难处,我也是被逼的啊。”
他又是当初那副好好夫君的姿态:“我心里只有你,可若你我不能敞开胸怀将玲儿接进来,岂不叫外人笑话?”
楚稚一把挥开他的手:“笑话?你从娶了我,被我接济的那天起就已经是满京城的笑话了!”
“谁人不知你靠着我走上去的?你现在同我讲脸面,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楚稚冷漠地望着李温,“带着你小妾,离开我这里!”
李温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灰溜溜地带着姜玲儿离开。
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楚稚心情沉重,耳边却响起谢妄拍手叫好的动静。
楚稚转头看他,心情稍稍好转了些:“你适才是想给我看这帖子?”
谢妄低头,视线落到她唇上,低低道:“不,是想同你聊聊,干死李温的事。”
楚稚眉心一挑,心生一计:“好啊,正巧我也有事要同你聊。”
两人默契的上了二楼雅间,谢妄率先坐下,墨色长袍如瀑布般在身后垂落,他先人一步烧起了茶,摇身一变成了这屋子里的主人。
他坐的那处,是楚稚常坐的地方,见被他占了,她便默不作声地坐到了谢妄对面。
只见那修长的手提起烧开的茶水时稍稍用了力气,素白手背上皮便被藏在血肉中青筋顶起,一副显得茶壶很沉重的模样,谢妄却稳稳地将茶水倒进了她杯中。
随着茶水倒进杯盏中的潺潺流水声,谢妄缓缓开口,嗓音低沉:“不爱李温了?”
楚稚握住茶杯的手一愣,旋即道:“为何如此问?”
谢妄没抬眼,低头吹着滚烫的热茶,湿润雾气冉冉升起,遮住了他半张脸,他的声音从水雾后传出:“爱不爱了?”
楚稚垂眼:“与你无关。”
“今日,你我坐在这里,不是为了问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楚稚蹙眉,不悦道:“王爷,您问得太逾越了。”
谢妄低笑一声,反问道:“若是想干死李温,便要问清你爱不爱了,不是吗?”
楚稚越发不悦:“我一人便可做到,另外,让你身边跟着我的人离开。”
“不。”谢妄抬眼,顽劣地看着她:“若想绊倒李温,可不是你一介商贾之女能做到的,你便是同他和离,也罢免不了他的官位,他依旧可以逍遥快活,而我……”
“却可以。”
他循循善诱,语调轻缓,似是两人手中这杯散发着醇香气味的古茶一般让人心安:“我知晓李温对你做了些什么,更知晓你想要什么……”
闻言,楚稚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孩子,他可知晓?
四年前的那夜的事,他也知晓?
她喉咙发紧,想问,却又警惕地不敢轻易开口。
只见他继续道:“但前提是,你要帮我照看两个孩子,他们很喜欢你。”
楚稚握紧茶杯,道:“你,不继续找他们的生母了?”
这话是谢妄的逆鳞,但楚稚必须要问。
谢妄猛地抬眼同她对视:“找,自然要找,但眼下你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