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默烟眼神躲闪,嘴唇颤抖,半晌才道:“他认错人了,王爷,你怎能信他一人之言?”
柳默烟委屈十足地望着谢妄:“她是什么心思王爷还不知吗?她只想要她的庄子!”
“胡说!”楚稚大喝一声,站到了谢妄身侧:“你还想狡辩,你想害死王爷!”
“将人抬进来!”楚稚冷喝着,叫人将那侍卫的尸身抬了进来。
当尸首摆在众人眼前时,谢妄周身寒气更甚,这侍卫身上的衣裳,这张曾经与众多南蛮皇室一同凌辱过他的脸,谢妄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果真是南蛮的公主伪装而来,哄骗了他多日,做了他的侧妃,甚至有了孩子。
他眼中翻腾着杀意,当即挥手拔出身侧的短剑抵在她脖间,他低缓着说出催命的低喃:“我若早早认出你,一定会将你刺死在我剑下。”
他发了狠,乃至丧失了理智,挥手将柳默烟甩到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寒声吩咐着:“关起来,等孩子生出来后即刻杀了。”
“不是我!!”柳默烟狼狈地尖叫着:“我不认得这人!”
柳默烟指着楚稚:“王爷,你怎么知晓这是不是她一手设计好的!”
谢妄抬眼,眼神凌厉地看着楚稚。
“我有证据!”楚稚被谢妄盯得头皮发麻,她没想到谢妄的反应会如此大,大到一副将所有人灭口的架势。
楚稚语速极快:“前不久,我的仵作验出这侍卫是死于中了南蛮的毒药而身亡,这正好同我庄子上,所谓的穿死了人那些人所中的毒是一个毒!”
楚稚道:“那被王爷灭口的人曾对我说过,是柳默烟给了她们药粉,柳默烟骗着他们将这毒药用在自己身上,结果却没想到生生毒死了人!”
她又道:“将那人的尸身也抬进来!”
“王爷,认证无证都在,若王爷不信我说的,大可传仵作来再验一遍,也正好搜一搜她的房间,定能找出不少毒药!”
谢妄寒声道:“传仵作来!”
说罢,他又侧眼看向侍卫清风清厉,两人便自觉地去搜柳默烟的房间。
很快,仵作便被传了过来。
柳默烟绝望地坐在地上,不住说自己冤枉。
片刻后,仵作跪到谢妄眼前:“王爷,这两人所中的都是一个毒,乃是南蛮皇室才能用的毒药。”
清风,清厉两人也拿着几瓶毒药跪在谢妄眼前:“王爷,这些都是从柳姑娘的房间里搜出来的,是南蛮的毒药不错。”
谢妄回眸看向柳默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柳默烟泪眼朦胧地看着谢妄:“我是真心爱慕你,我甘愿逃出皇室追随你到这……啊!”
话没说完,短剑已经抵到了柳默烟脖间,谢妄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冰冷袭人:“找死。”
“三思啊王爷!”方酋猛地喊出声,他硬着头皮,硬着头皮上前,道:“王爷,在……”
“拖下去,杀了。”谢妄冷冷的打断方酋的话。
眼看着自己要被人拖下去,方酋高喊着:“南蛮的信使此刻就在皇宫,若你敢动我们公主一分,那你也自身难保!”
谢妄猛的看向方酋,身上的吉服在此刻变得吊诡起来,好似往外浸着潺潺鲜血,那鲜血顺着吉服流下,染红了灰白的地砖。
莫说延安帝会不会介意此事,但凡是个能从敌国回来的质子,都忌讳私下往来结交。
这方酋一下子捅出了信使,那就扯到了两国之间,前朝的明争暗斗,那他必然立于危墙之下,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