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她死了吧!”老夫人禁不住捶床吼道:“都是她,若不是她,你我又怎会过得如此胆战心惊!”
李温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转身看向老夫人:“那您为何不拦着楚稚?”
“溪儿喊得那么大声,您是第一个听见的,为何不拦住楚稚?”
老夫人气地捂着胸口直喘气:“我哪能拦得住?!”
“倒是你,怎就叫一个溪儿迷了心窍?”老夫人拍着手埋怨他:“你若是想,我晚上叫人绑了嘴送你房里去,或是灌上些迷药,你怎么就青天白日的做这样的勾当?!”
“都到了这一步了,你同楚稚心知肚明地骗了这么久,怎么就叫她抓着了把柄?这下好了,什么都没了!”
“我……”李温直勾勾的盯着姜玲儿,他在回想适才的事,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他像中邪了似的,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李温扶额,稍稍静下心来坐着:“我也不知,我当溪儿是玲儿。”
“平白无故的,你怎能认错了人?走到我这厢房里?溪儿如此大声的喊叫都没叫你回神?”
老夫人微微眯眼,语气稍稍缓和了些。
李温便道:“我在庄子上收到了玲儿的信,便赶回书房候着,可我进了书房后便……”
话说到一半,李温赫然明白了。
他咬着牙:“又是楚稚!”
“是楚稚费尽心思算计我,她定然给我下了什么迷魂药!”
“哎……”老夫人也算是明白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那么……”老夫人话锋一转:“罢了,左右她早就知晓这件事了,与其一直瞒着,不如早早坦白来得痛快,只是,她可有知晓别的东西?”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两个孩子的身世。
只要楚稚还以为两个孩子是她的,那就能一直拴住楚稚,她就一定掀不起什么风浪。
李温缓缓摇头:“叫两个孩子去试试吧。”
老夫人也叹了口气:“把然哥和丞哥叫过来。”
两个孩子过来时,脸上满是不安。
显然,他们也听见了溪儿的叫声。
面的李温的招呼,然哥不情不愿地问道:“我娘呢?”
李温抿唇,眼神有些躲闪。
“乖孩子,来祖母这。”
老夫人坐了起来:“眼下,有件比你娘还要紧的事要你们去做。”
等两个孩子从福寿堂出来,已经临近晌午。
走到归棠阁,隔着远远的便听见里头有低低的啜泣声。
然哥和丞哥默默一对视,心一横,抬脚走了进去。
堂内,溪儿跪在楚稚眼前不住地哭:“夫人,老爷他疯了一样冲进来,对着奴婢,对着奴婢……”
“夫人!”溪儿哭得满脸都是泪:“奴婢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