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是什么来路,也只有你明白!”
“她能说什么?不过是被逼无奈,我又能如何埋怨她?倒是你不应该……”
楚稚背过身去,声音越发低下,仿佛被伤透了心:“你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李温,我给过你好几次改过重来的机会了。”
身后,李温的眼神渐渐变得阴鸷,他缓缓握紧拳,怎么,楚稚这是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啊,只要楚稚主动提起,那这所有的一切就都能怪在楚稚头上了。
“我不是容忍不了你纳妾,只是你不能这样瞒着我。”楚稚哽咽着:“我就是气你瞒着我……”
面对楚稚模棱两可的话,李温好险被她绕进去,他刚要开口赔不是,可下一瞬却猛地清醒了过来。
“我……稚儿,我怎会纳妾?”
李温诚恳地对天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我怎会纳妾呢?这些风言风语,我定会料理干净,我只爱你一人的啊!”
楚稚缓缓阖眼,疲乏道:“你也回去吧,去看看老夫人,我还要查别的事。”
她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每上一步,就越发坚定自己不仅要查明孩子的事,还要李温身败名裂。
她要看看,在失去了一切后,李温还会不会如现在这样死不悔该。
福寿堂内爆出一道清脆的巴掌声,这声音饱含了无尽的愤怒和恨意。
李温踏进去后,瞧见老夫人闭着眼坐在圆椅上,老夫人眼前跪着被姜玲儿打得鼻青脸肿的溪儿。
旁边,两个孩子拍手叫好。
李温一步跃向丞哥,声音中罕见地带着怒气,他这下是对两个孩子动了真格:“你们怎能将这盒子送到楚稚手中?”
丞哥低下头,心虚道:“这盒子上画的是什么?”
两个孩子只见过李温和姜玲儿私会时的场景,但却不明白这到底在做什么。
甚至,当时还叫了画师来给他们画了一幅全家福。
他们不觉得这是很要紧的事,只觉得熟悉,很好玩,很常见。
刚要拿去给老夫人时就被如枝抓了现行,她直接黑着脸将他们二人抓到了楚稚眼前,等看见楚稚发了火后,他们才觉得这东西闯了祸,但为时已晚,他们无力回天。
楚稚一个劲地逼问这是从哪里来的,然哥被吓得哇哇大哭,然而,他也不知。
这东西就明晃晃地摆在他们院中的石桌上,想不看见都难。
“你不必管画的是什么!”李温有些暴躁:“你只管说,谁叫你拿给楚稚的?”
李温现在浑身上下都憋着一股火,可又横竖发泄不出来,自从孙羽被楚稚打发走后,他就憋屈得不能再憋屈。
杀人,是他现在唯一能泄恨的念头。
然而,面对自己的亲儿子,李温还得忍。
听了丞哥的话,李温一怔,连老夫人都睁开了眼,他道:“你说,它就在桌子上摆着?”
丞哥小心翼翼地点点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打量着李温的脸色,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这个父亲生出些忌惮。
他道:“我们也不知是谁放的,问下人也都说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