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们的医师也中了致幻剂,只是自己硬抗着了。
被致幻的兽人被捆住手脚扔在部落的广场上,本以为手脚被束缚了,他们就会老实,谁知道他们爬在地上,像虫子一般在涌动。
鹰族里一些胆小的,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抖。
“鹿执事,你能不能救救我们?”被哥姐怂恿的鹰族幼崽小心翼翼地来到鹿之意面前,他的面上沾了些血,双眼红得红红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救过了,你们不是拒绝了吗?”鹿之意悠悠地看了这只小幼崽一眼,“别担心,鹰神回来救你们。”
“可是鹰神都不愿管我们了,还信他干嘛!”年轻兽人弱弱地说道。
年轻兽人没有老的那么古板愚昧,所谓的鹰神在他们心中也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他们更想自己能好好活着。
被致幻的兽人被士兵们阻隔在临时搭建起来的铁栏里,他们用身体狠狠地碰撞着铁栏,把自己撞得伤痕累累,便又开始撕咬着。
“鹿执事不必觉得难做,他们可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阿嬷轻轻叹了一声,层层折皱下的双目清明得可怕。
“确实难做,但是如果让他们落到虫族手中,在战场上和我的将士们相见,不管杀还是不杀,对我们都是一种拖累。”鹿之意直白的话语如同一块巨石落在他们的心头上,让他们呼吸一滞。
在星际千年来,没有一个种族愿意背负勾结虫族的骂名。
鹿之意眸光微敛,指尖一勾,绿色的流光在空中交织,流光漂浮在铁栏的上空,散成流星雨落下,一半的致幻兽人恢复了清醒。
“发生了什么?”
“啊——阿爹,我是老幺,你为什么要咬我。”
“滚开,都滚开!”
“疯了,族长疯了。”
士兵并没有阻拦,淡然地看着他们被失控的至亲伤害,拼尽全力逃脱出来。
“是鹿执事救了你们,差一点,你们就要成为了虫族的傀儡。”阿嬷在鹰族里十分受尊敬,不管对错,她的话总会有鹰兽人听上几句。
再加上一旁贴心的鹰兽人帮他们补充了遇害的真相,伤口的刺痛不得不让他们认清楚现实。
“鹿执事,求求你救救我阿爹,求求你了。”
“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救我们。”
“我们这辈子都没离开过部落,实在不知道什么抑制剂,是我们错了。”
“什么狗屁鹰神,我只想我阿娘和阿姐一声平平安安的。”
还有几个依旧倔强的不肯说话。
鹿之意看着自己眼前跪倒的一片,她走开几步,实在受不住他们的大礼。
“把那几个犟种继续扔进去。”
贺兰卿无奈揉了揉眉心,之意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手段的。
而楼弃的眸光则有些兴奋,之意好坏,好帅。
鹿之意知道,对于这种老犟种,寻常的方法是行不通的。她家狼没什么耐心,要么强来,要么杀了,他折磨叛徒都不会超过一天就送他们去死。
像鹰族部落这种注重某些信仰的,往往也很看重自己的血亲,只有看到自己的血亲受伤,自己被也血亲所伤,才会老实。
再犟,咬多几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