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答话。
“你总要相信,不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我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所以其中,也包括对陆明月一见钟情吗?
卫婵抬起头,甜甜一笑,她听到自己说:“我当然信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不曾见到陆明月,想也是谢怀则有意安排的,为什么不见面,说个清清楚楚呢,还是他觉得,他的明月姑娘柔弱可怜,而她卫婵纵然出身微贱,如今也成了云州远近闻名的富商,有门路有靠山,会对他的明月姑娘不利?
卫婵想到这些,自己都笑了,这怎么可能呢,他想护住的人,如何会护不住。
就像他为她撑腰,整治云城商会,只要他想,那些对于她来说过于强大的对手,弱小的像是蚂蚁一般,不堪一击。
她卫婵,不也是如此,若站到他的对立面,怎堪他一合之击。
可她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就如同一个真正的妻子,对他嘘寒问暖。
回京城的路上,一派和乐融融,双福等人都察觉到,他们世子,脾气比从前温和了许多,人也好说话了,甚至还学会了开玩笑。
这在以前,他一本正经满脸严肃,根本就是不能想象的。
虽然谢怀则也奇怪,怎么卫婵这么关心他了,却没主动要求看看他的伤口,但毕竟她态度已经转变,谢怀则也不能要求更多。
……
谢怀则忽然回了公府,这可把公府所有人都乐坏了,他立下奇功,受了伤都没在公府养伤,仍旧住在别院,而陛下的封赏也赏到了别院去,看着好像跟分了家似的。
大长公主很不满,却也没办法,毕竟公爷在朝廷只是挂了个闲职,没什么实权。
谢家出了个麒麟子,所有资源都要对谢怀则倾斜,他的话语权自然也越来越大。
而最近一次回来,是把孟秋蝉送了回来,说要和离,谢怀则本人都没出现。
孟秋蝉苦苦哀求,跪在大长公主和陵阳郡主面前,哭的涕泪横流,甚至几乎当着谢家所有人的面,要撞柱而亡,死也不和离。
大长公主喜欢孟秋蝉,顿时就心软了,便暂时让她留下,只是谢怀则一直没回京城,这件事就搁置下来。
拜过大长公主,谢怀则坐在公爷下首,一身玄色官服上绣着金色的麒麟踏云,一身官威很是压迫人,看着如日中天的孙子,从前他没中探花的时候,大长公主还想让他跪下就跪下,可现在,面对面无表情的孙子,大长公主居然心底有些发憷。
“思,思危,你怎么忽然在任上回来,这,这陛下允许吗?”大长公主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大多驻外的官员,没有陛下特许,擅离驻地,那基本就是杀头的死罪。
“陛下允了,我这回回来,朝堂上有事,另外,也有私事要处理。”谢怀则声音缓缓,却让家里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谢怀则敲了敲桌子:“上回我已经差人将孟氏带了回来,说要和离,为何,她还在家里,还顶着世子夫人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
招摇撞骗?说的这么难听?
大长公主看了一眼自家儿子,这么蔫眯着呆着,一点都不想出头的意思。
而这话一出,一直站在大长公主身后的孟秋蝉,一下子没忍住,哭了出来。
“祖母,求您,救救我。”
孟秋蝉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大长公主很是心软。
“思危,如今咱们是在家里,不妨把话说开,秋蝉自来到咱们家,侍奉我这个老婆子,对你亲娘也是恭敬有加,她到底有什么错处,你非容不下她?咱们家可不是那等随便的人家。”
“她无所出,无子,难道不是大过?”
孟秋蝉气的捏紧拳头,浑身都在颤抖。
大长公主摇头,很不赞同:“思危,就算无子,咱们家也不兴和离的,你想要子嗣,给你纳几个妾室开枝散叶,当初你爹不也是这样。”
陵阳郡主不悦抿唇,连公爷都不太自在。
“咱们家事一等铁公爵,又不像别的那种二三等爵位,非得嫡子才能袭爵,你这样跟秋蝉和离,叫她以后可怎么过呢。”
“怎么不能过?她们孟家,靠着我的势力,人人都在朝中做官,她和离回家,再嫁便是了。”
孟秋蝉捂着脸低声抽泣,大长公主不满:“她跟过你,你在京城是个什么地位,你不要她了,谁还敢再要她。”
谢怀则声音冷冷:“关我何事!既然你不想和离,那就休妻好了。”
他看向孟秋蝉的脸色,毫无怜惜,甚至还有隐隐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