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白景行只能上了另一车。
边秋挨着初之心坐下,弯腰查看着初之心被捕兽器夹伤的脚,有些心疼的吹了吹,“这个部落的人,伤人烤人是常事,你一定很多吧?”
“还好。”
初之心表情平静,对于刚才经历的一切,像只是做了个浅浅的梦,“我皮糙肉厚惯了,以前遇到的事情更离谱,受的伤也严重多了,这不算什么的。”
白景悦在旁边听着,嘟囔的说道:“那哪能这么对比呢,以前的伤是以前的伤,现在的伤是现在的伤,不管大小,都是受伤,都会给你带来痛苦,是不能量化的。”
她可心疼初之心了,所以刚才白景行说要放火烧寨子的时候,她一句阻止的话也没说,甚至恨不得也参与屠村。
没办法,谁叫他们两兄妹,妥妥就是初之心的毒唯,谁敢对初之心有半点不好,那就是弄死对方全家的节奏!
“悦悦姐姐说得对,不管大伤小伤,都不能掉以轻心。”
边秋说完,拿出车上自带的药包,然后蹲在初之心面前,开始给她细心的包扎起来。
“诶,使不得……”
初之心有点难为情,想去阻止边秋。
毕竟,这可是边江唯一的,最疼爱的女儿,现在却蹲在她的面前,成了她的护工,有点太委屈她了。
“没事儿的。”
边秋抬起头,一双像狗勾一样善良无辜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初之心,露出甜甜的微笑,“我从小就学习,喜欢给人治病疗伤,你这个只是外伤,及时涂抹药膏,缠上绷带就没事了。”
“那,那可就谢谢你了。”
初之心害怕自己的脚废掉,便也没再推辞了。
边秋埋着头,细致的替初之心涂抹着药膏,一双手细腻如脂膏一样,摸着初之心的皮肤,都给初之心摸得痒痒的了,彷佛是碰到了一簇羽毛。
初之心不由得感慨,“啧,白景行这小子,真有福气啊,居然碰到个这么善良温柔的老婆,他小子真的何德何能!”
边秋缠绕的手停顿了下,然后苦涩的笑了笑,“是我的福气,是景行哥哥的厄运。要不是我爹地非逼着他娶我,他可能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的。他那样耀眼的男人,注定只和初小姐你这样的女人最般配,他和我结婚,肯定有很多遗憾……”
“千万别这么说!”
初之心无比心疼的注视着边秋,心想白景行这小子到底有多不靠谱啊,竟然让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在他面前这么自卑,也不知道平时给小秋秋给pua成啥样了?
“你是不知道,白景行这家伙有多不靠谱,他这人吧有时候跟个孩子一样,撒泼耍赖齐活儿了,而且还喜欢玩整蛊游戏,幼稚得不想,脾气还特别火爆,屁大点事儿就要炸,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初之心为了让边秋自信点,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些有白景行的缺点。
回想起来,那家伙也确实是个幼稚鬼,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比圆宝糖宝还要幼稚!
“行哥哥,还会像个孩子一样吗?”
边秋已经替初之心包扎好了,还系了个很漂亮的蝴蝶结,看得出这姑娘是个很有少女感的姑娘,对于初之心刚才对白景行的形容,也充满了向往之色。
“他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了,永远都是成熟大哥哥模样,我还从未见过他小孩子的一面,真想见一见啊!”
边秋一边向往的说着,一边自嘲的摇了摇头,“不过,我觉得我可能是没机会见到了,因为我听说男人只有面对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才会变现出幼稚的一面,行哥哥可能是太喜欢初小姐你了,才会让自己表现得像个孩子。”
“不不不,你又误会了。”
初之心本来是想打消边秋的误会,可是她怎么觉得,反而把她和白景行的关系说得更复杂了呢,她赶紧解释道:“我和白景行就是老大跟小弟的关系,我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他对我也是清清白白的,我们只是关系比较铁。”
“才不是呢!”
白景悦坐在旁边,丝毫不顾及她未来嫂子的感受,直接说道:“我哥哥多喜欢你,整个海城除了你,谁不知道,这种事情没必要隐瞒,坦坦荡荡的反而能省去许多麻烦。”
“悦悦你真的是……”
初之心扶额,只觉得心好累。
她又不是傻子,整个海城别人知道白景行对她那份心思,她身为当事人,还能不知道吗?
只不过现在,白景行马上就要跟边秋结婚了,肯定是能少点麻烦,就少点麻烦为好啊!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本来就是我哥的女神白月光啊,边秋虽然要和我哥哥结婚了,但也不能抹去这个事实呀。”
白景悦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字句铿锵道:“我哥喜欢你,那是我哥的福气,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必要瞒着瞒着的,我相信边秋也不会介意的,对吗?”
“啊,我……”
边秋眼神懵懵的,彷佛陷入了沉思,然后尴尬的笑了笑,“不用隐瞒,爱一个人,就算捂住嘴巴,也能从眼睛里跑出来,行哥哥这些日子,和我相处得很好,好到我一度以为他可能多少也是有点喜欢我的吧,但刚才我看到行哥哥冲向初小姐的时候,我就知道,什么才叫爱……”
“秋,你……你不要这样。”
初之心感觉自己就像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同时伤害了两个无辜的人,要是有一把刀在自己面前,她可能就切腹自尽了。
“怎么说呢,可能爱分很多种,他对我是一种爱,对你是另一种爱,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以后你是他相伴一生的妻子,你要多新人他,多给他一点时间。”
初之心不知道自己能为这对小夫妻做点什么,但她打从心底希望他们能好。
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白景行结婚这么大个事,却不通知她。
或许,她真的不应该出现吧,她的出现不是祝福,反而更像是一种破坏。
或许,她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