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
电光火石间。
季清欢眨了眨眼,想起韩枭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韩枭这些年一直厌恶任何人的触碰。
就是因为当年那些小倌纠缠着的画面,让情窦初开、刚发觉自己喜欢男人的韩枭,直接厌恶自身并感到恐惧和自卑,夜不能寐,总做噩梦。
在袁州城同住的那夜。
韩枭跟他说——
“他们就像沉溺欲念的淫兽,恶心的畜生。”
“如果我喜欢男人就会变得跟他们一样,我宁愿清白的死去。”
“季清欢,在没喜欢你之前,我一直都怕自己会变成那样的畜生,幸好有你出现,你总是清冽干净的,让我想要靠近你。”
“”
而现在,曾经在韩枭眼里清冽干净的他。
险些把韩枭强暴了!
难怪韩枭会如此抗拒、如此厌恶。
连跟他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季清欢幡然醒悟。
“我的错,”季清欢眸底后知后觉涌出懊悔,他伸手去解韩枭手腕和脚踝的绳结,颤抖着声线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韩枭见他伸手下意识警惕躲开。
等察觉季清欢确实在解他的绳结,这才慢慢停止躲避。
一双眼眸还愤红着,显然余怒未消。
于是——
在韩枭手脚都恢复自由那一刻。
季清欢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闭上眼睛,做好承接韩枭怒火的准备。
“啪。”韩枭反手抽了他一耳光!
是用手背带过来的。
不算太疼,脸颊泛起麻痒。
“唔,”季清欢脸庞被抽的稍微偏过去,眼尾余光看见一条玉色裤腿伸过来了,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惊愕的感受到韩枭
踩到他腿间。
力度是不轻不重的,季清欢抖了一下。
韩枭浑身上下没有哪里不漂亮,这是他当初在琢玉殿看见韩枭第一眼时,就曾心底有过的感叹。
连脚腕都是纯净的白,腕骨和脚背筋瘦分明。
此刻踩在他被水冲湿的黑裤布料里。
像坠落凡尘的一抹白。
季清欢低头,又愣愣抬头。
望向韩枭的脸。
仿佛这人永远是傲然随性的存活在世间,肆意不驯,洒脱漂亮的眉眼依旧令他惊艳。
曾经好像也有过这帧画面
他如此跪着,韩枭的脚踩在他腿上。
当时韩枭穿的白袜。
今日是光脚。
这个动作带给季清欢的感觉,情动比被踩碾的屈辱多。
他伸手半握住韩枭小腿,嗓音沙哑干涩:“你要——”
韩枭要踩他么。
要拒绝么
“方才你不会踩,我教教你,”韩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说,矜贵漂亮的面庞上余怒未消,恶劣的勾了勾唇角。
白净脚掌碾着黑裤,季清欢克制的缓慢抽气,睫毛一直颤。
他落在韩枭小腿上的指尖,摩挲着韩枭的腿肉,像抱住世间唯一的救命稻草,哪怕被如此对待,他疯了一样的喜欢韩枭,怎么办
韩枭敛着眼皮,对上季清欢一双紧张无助的眸子。
在季清欢猝然反悔想站起来之前。
韩枭说——
“这很公平,不算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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