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老五没走。
陈老五把自己关在房间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出来寻找季清欢的身影。
季阿元这些日子的反常都有了答案。
答案却是那样的令人难以接受,宛如天方夜谭,又似晴天霹雳!
他们教养出来的孩子,为什么会是断袖。
又为什么会跟韩家那个有牵扯?
两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因何而起啊?
还有,断袖是身体疾病还是心理疾病?
这种病能治好么。
陈老五的心情非常复杂。
他在季家当幕僚几十年,早就把季阿元当成亲儿子看待,自小就帮着教养,跟自己亲生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现在出了这样要命的大事。
他得先试着解决,不敢直接报给老将军知晓。
毕竟老将军的身体经不住半点差池。
若是知道抱孙子无望
并且还是这种喜欢男人的丑事,只怕要气的一命呜呼。
所以陈老五得先跟孩子聊聊。
这会是一场迟来的谈心
唉。
“”
与此同时。
季清欢吃过午饭送走南部医师后,就又跑到灵堂。
“砰——”
他见不得韩枭一个人躺在狭小又黑暗的棺材里,所以再次把棺材盖子推开。
这个举动气的外面华生他们直跺脚!
“你们小王爷到底想干什么?棺材开了关,关了又开,凭什么这样折腾我家世子啊”
墨鱼无奈极了,往灵堂里看了一眼。
拽着华生他们离开。
季清欢自己坐在棺材前,又是把双臂叠压在棺材沿儿的姿势,一身白衣衬得面容清冽,歪着脑袋看韩枭。
周围非常安静。
一片片招魂经幡在他头顶轻晃。
棺材里,韩枭的面容很安详,紧闭双眼静静躺着。
总让季清欢觉得他只是睡着了。
“韩枭,我帮你擦脸好不好,你已经四天没有洗过脸了,你怕脏”季清欢自言自语的念叨,眼眶红的惊人。
说着话,从门口架子旁端来清水。
把随身的帕子沾湿。
他站在棺材边,一点点的给韩枭擦拭额头和脸颊,动作非常温柔
忽然!
明明没有风的灵堂里,猝然刮起一阵短暂的风。
吹的头顶经幡瞬间摇曳起来。
但只有一瞬间。
风停,经幡却还诡异晃动着。
季清欢拿着湿帕子,缓慢抬眸看着头顶五颜六色的经幡,好奇怪的风啊。
明知不可能,他还是朝空荡荡的灵堂里,颤声问。
“是你,回来了么。”
韩枭,你回来看我了。
对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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