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西夏影响季将军的登顶大业了?
“但是,”季清欢迎着他的视线,嗓音平静且坚决。
“走之前先把我爹的解药留下,毒是韩家的,你们该负责解毒。”
“我就知道,”韩枭额头胀痛,咬牙切齿的说,“其实你今天来,就是想确认解药我还给不给,对吧。”
他眸底的光亮一点点破碎开来。
宛如平静湖面被谁砸了一颗石子,碎的彻底。
昨夜额头确实磕到地上了。
虽然没有破皮流血,但皮下组织还是有伤,额头浮现荔枝大小的青紫淤血,面容有些狼狈。
此刻就更狼狈!
“是因为解药”季清欢承认,后一句还没说出来。
韩枭就忽然抬腿蹬他腰侧,把他蹬开。
简直一个字都不想听。
“解药我会拿给你,你别站这儿作贱我,还有,我是走是留都轮不到你过问,关你屁事。”
“?”季清欢被蹬的后退两步,忍不住问他。
“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
“我不知道,我火气大,我脾气大,我就是脾气大,”韩枭恨死季清欢了,连连点头,“脾气大的人能被你晾在酒楼几个时辰不管不问,我确实不该来西夏!我给你添麻烦了是吧,影响你处理军务,我的存在就只会给你添麻烦,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韩枭简直无理取闹啊。
季清欢:“我什么时候把你晾在酒楼”
“学会装傻了是吧,”韩枭冷笑,“季将军,直白一点,你就是不在意我,你可以直说,反正你让我伤心也不是一两回了。”
“”
晾在客栈。
季清欢想起来了。
可他不知道要不要说,还是说吧。
“昨天下午我身边的侍卫没有替你传话,我并不知道你在酒楼等我。回府跟我爹说完赵卓的事,我就出城去了京军营,直到天亮才知道你被我爹踹了一脚,匆忙赶回来。”
“你蒙谁呢,一个小小侍卫敢不替我传话?”韩枭不信。
季清欢无奈:“季家军上下都不想搭理你们,如今我们得势不必再受韩王威胁,就更不想搭理你,所以连带着我也”
“老爹他们不叫我跟你来往。”
杯弓蛇影一般。
“”
这话听的韩枭更憋屈了。
其实刚才的吵架归根究底,还是两人感情不能曝光的原因。
韩枭原以为他看到季清欢的为难,明白季清欢的为难,就会两人携手一起努力,共同面对家里的不支持。
可当两家矛盾像山一样隔在他们中间。
必是会受委屈的。
不是他受委屈,就是季清欢受委屈。
这个过程很漫长也很痛苦。
并不是简单一句‘互相体谅’就能轻易过去的,种种事件,心里会难受,而这才是刚开始。
韩枭闷声说:“父王还是想让我娶妻。”
“周家的三小姐身在四锦城,联姻,我父王连婚贴都下了。”
还说是娃娃亲,不承认是近期才定下的。
韩王让韩枭先去跟周小姐接触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