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打?”季清欢一个冷眼甩过去,挑眉道,“你们是多金贵的人?莫说你们,韩枭怎么样?打死了韩王也不能奈我何。”
看在这些人都对韩枭很忠心的份上,他被念叨两句叫他们出出怨气也罢。
但是挑衅打架不行。
凡事有个底线。
季清欢道:“再叫嚣,我就真不客气了。”
“!”
把人惹急了。
“我们、我们也没说什么”
韩家侍卫们吓得噤声,开始往大门里面退。
还是华生比较机灵:“哎呀不就是通报嘛,我去我去,都别吵吵了,大白天的打什么打,都是熟人,是吧季将军?我这就去。”
说完一溜烟儿就跑了。
剩下的侍卫们严阵以待,手扶着大门随时准备关上,故作底气的嚷嚷。
“你、你们等着通报啊,可别硬闯,百姓们都看着呢。”
“”
“没想硬闯。”季清欢把提着的东西递给石头。
自己负手而立,站在阳光下等着。
石头别扭的紧皱着眉接过来:“将军,咱怎么还受韩家的气啊”
以前受气是他们季家手里兵不够。
现在手里有兵了,怎么还得受气呢?
反正不痛快。
只有真刀真枪打起来才最痛快!
“你不懂”季清欢眯眼看看韩家府邸的牌匾,又看看旁边自己家的,两座府邸紧紧相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最是死对头的季韩两家就总是相邻。
天意,人为。
“真打起来就是中计了,”季清欢嗓音很轻的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直都是这样。
他们两家不管到了哪儿,总是相邻。
就连从前季沧海跟韩问天去参加宫宴,座位也是紧挨着,一群人包括先皇都围在旁边,劝他俩不要打架,得和平相处。
可是要真不想让他俩打架,座位又怎会挨着?
以及当年,先皇若有心想让季沧海解甲归田,富足安生的过完下辈子。
又怎会赐季家来到南部独居一城。
就住在韩问天隔壁。
有些事不敢细想,他老爹郁郁寡欢这些年,倒也不全是因为恨韩王吧。
无非是逐渐琢磨出真相了。
心里失望。
“咚咚咚。”庭院传来脚步声。
季清欢回神,抬步准备去见韩枭。
“殿下说了——”
华生从院子里跑出来,气喘吁吁还皱着眉。
“叫将军赶紧回去忙您家的军务,他头疼的厉害,不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