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浑身骨头还会时常抽疼,导致整个人看起来没精神。
傍晚时,儿子回府陪着吃过晚膳后。
老爹跟陈老五他们聊了几句,就回房里看书睡下了。
此刻入睡没多久——
就听门外庭院里传来脚步声,还吵吵嚷嚷。
“五将军?”守门小兵拍着叫门,“五将军您快出来,那世子打进来了”
陈老五开门:“哪个世子?”
“韩王世子!他领着一群人打上门来了。”
“好小子,他还有胆打上门?”牛得草的声音出现,雄迈威武,“去把老子的佩刀拿来!”
陈老五急忙喊他:“老牛你别动,他安敢如此?我去瞧瞧再说。”
这是西夏。
韩王世子就领那十几个侍卫。
他们季家此刻背后站着七万京军和一万季家军。
十几个人就敢朝他们打上门?
这不扯淡吗。
“我老早看他不顺眼了,”牛叔喊着,“在青源城把我阿元手指头扎的全是血,阿元藏我也瞧见了,不定受他多大屈辱,这口气现在不出何时出?”
“老的小的轮番折腾咱,如今咱手里有兵还怕他作甚?”
“照我说,直接弄死这姓韩的崽子,韩老贼能奈我何?”
“他南部刚退匈奴手里才几个兵?”
“干他!”
一群人被说的热血沸腾,还有小将不怕事的喊:“牛将军,用不用我上后山喊人?”
七八千的季家军都在府邸后面扎寨呢。
喊一嗓子就能围过来。
南部屯兵不过六七万,他们季家此刻已经有八万兵马在手,等稍后吞了西夏傅家的几万兵马,天下就属季家独大。
如今的季家人腰杆子非常硬。
不管是谁,来就干他!
“喊什么人,老子自己去就够了。”牛得草拎着佩刀就要出门。
陈老五在旁边拦:“你快歇下吧,南部咱早晚要拾掇,当务之急是先拿了西夏再平匈奴,何必此刻去惹南部?”
真弄死韩枭,老韩王那个脾性必得投身匈奴也朝他们报仇。
对季家有什么好处?
这火爆老牛!
“”
韩枭?
季老爹一愣,起身披了外袍走出房门。
“陈老五,你把六弟拽回去睡觉,我去瞧瞧怎么回事儿。”
“老哥哥您别跑动了”陈老五连忙过来扶人。
季沧海摆手,直接动身朝前院去。
整个季家府邸的灯笼也都点起来了,映的庭院亮如白昼。
随着季老爹脚步接近前门,隐约听见那韩王世子带着醉意的嗓音,正大声嚷嚷
“季清欢呢,我要季清欢!”
“季清欢!”
“”
季沧海带有病气的脸色,忽地沉了下去。
迈步现身正门前。
守门兵将喊:“老将军您瞧这世子——”
“嗯,”季沧海抬手,看着中间被季家军围挡住的小世子,语调沉重,“韩王世子,不知你酒后非要找我儿子做什么?”
远处还有围观的百姓交头接耳。
近处,韩家侍卫们噤若寒蝉、面面相觑,都不敢在季老将军面前造次,为他家世子捏了把汗。
“找你儿子”韩枭迷蒙的视线里出现季家老将军,他歪着脑袋打量,“哟,老头儿”
“你要找季清欢?”季沧海朝韩枭走近几步,闻见浓重的酒气。
他心里确实有些不舒坦。
这世子醉酒后闹着找他们季阿元,还嚷嚷成这样。
到底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