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军往后不必为粮饷发愁了。
他们去打仗,后面的富绅商贾自然要出钱。
这才是兵民一心的抵御外敌!
百姓们欢呼着喊:“季将军慢走啊,季将军”
“哎?”人群正目露鼓舞的送季清欢他们离开。
忽然望见门外出现一道枯瘦孱弱身影,还佝偻着腰身。
“那是——”
“你们瞧那是谁?”
“”
季清欢领着伤残老兵离开时。
佝偻腰身的枯瘦男人,与他擦肩而过。
“叔父!”赵钰慈鼻涕眼泪横流,被人从马车里带下来。
枯瘦男人正是赵钰慈!
季清欢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周围所有人都是一惊。
这是皇储太子?
赵钰慈根本顾不得季清欢,茫然的踉跄往前跑。
因为太子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一进院子就直直扑跪到赵卓面前,身躯疯癫的颤抖着,在地上蜷缩打滚,抱着赵卓的腿一仰头,在狼狈散发下露出属于皇储君的那张脸!
赵钰慈流着眼泪和鼻涕,浑身抽抽。
“烟膏给我烟膏我要男人,叔父,叔父救救我,离了烟膏我活不成啊,给我钱傅云琦说他没钱买烟膏,快!您快向这些贱民缴税,给我买烟膏”
向贱民缴税,买烟膏。
“!!!!”
整个庭院猛地陷入死寂。
百姓们震骇又痛心的盯着太子,听着太子说的话,气到浑身发抖。
“啊。”赵卓面容煞白的搂着皇侄儿,再看看周围的百姓。
他眼底浮现出绝望的土灰色。
心知——
赵氏这回是真要亡了。
先前死了身,今日死了心。
不。
他得另寻活路!
“”
人群里不知是谁小声嘟囔:“可是,方才那些老兵说赵王叔收了匈奴的礼,是真是假啊?”
没人答。
谁知道呢。
季清欢不是演戏,他真把伤残老兵们直接送上马车了。
并且还叫几个季家军陪同。
叮嘱他们务必要把老兵平安送回季州城,妥善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