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慢走,不送。”
“老将军仔细身子。”
韩枭跟傅云琦一起探望生病的季沧海。
并没什么话好说,略打个招呼就退出门外了,只留季清欢在里面跟他老爹说两句话。
季清欢扶着老爹靠在床铺里。
言简意赅说出钱串子失踪的消息。
“嘶,”季老爹眯了眯眼,“赵卓不敢杀钱串子,就算想,他也没这个本事,否则早把钱串子从统领位置拽下来了,所以,人必然还活着。”
是这个理儿!
季清欢心底冒出希望,虽然他已经算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但遇事还是习惯先问过老爹。
这不是依赖,是对他老爹的尊重。
“你先设法打听京军里有无动乱,若钱串子真是被赵卓囚禁起来,底下的人必然正想办法救他,”季沧海捋了捋胡须。
“阿元,你得去搭把手,也叫京军将士认识认识你。”
季老爹在给儿子指路。
季清欢问:“若不是被囚禁呢?”
钱如意莫名其妙失踪
“那就是他自己跑了,兴许有其他事务要安排,”比起被囚禁,季沧海更喜欢这个可能,“我们就无需找他,只等他寻着机会自己露面。”
“总之,你此刻不必再找钱串子,直接设法往军营去。”
叫京军知道季家人到袁州城了。
季清欢点点头:“好!不过等明天过后吧。”
“因为我给赵卓准备了一份大礼,对咱家有利”
“哦?”季沧海目露慈爱。
就像饱经沧桑的雄狮正看待小狮子,他摸摸儿子的脑袋。
“放手去做吧,我的儿,心中莫有负担。”
“咱家已经一无所有,输得起。”
这意思是——
即便季家夺不来皇位也无妨。
季沧海只要儿子平安即可,怎么活都是活。
“你爹不像那韩老贼,非逼着儿子成材”
季老爹说着扭头瞅瞅窗外,又压低声音跟季清欢念叨。
“你瞧韩枭,一副活不了多久的病秧子劲儿,走起路来那腿脚都直打晃儿,可见亏虚,听说早上还欺负丫鬟了?”
“那个混账东西,你可别跟他学。”
这要是传扬出去不得气死韩老贼?
季老爹笑呵呵看热闹。
“”
季清欢表情古怪。
没欺负丫鬟,是昨晚用他手那个
但韩枭不是虚吧。
是他走路就那样儿,体型过于修长,身姿还总是懒洋洋的散漫着,春衫又宽松,就衬得身形步伐飘飘荡荡,浑身透着一股荡漾艳色。
大概是春意盎然骚里骚气的模样,素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