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忍着被撩拨出的悸动,用力推开身前的人。
他没这么好糊弄。
走到旁边吹灭了屋子里的所有灯烛,只留下床尾一盏。
又打开衣柜抱出一床新被子,往床榻走去。
浅蓝色身影在屋子里轻盈穿梭。
“哎呀,”韩枭跟在他身后像只小尾巴,眸色眷恋的盯着这抹背影,几次伸手都只碰到季清欢的衣角。
因为小将军脚步敏捷身法灵活,他抓不住。
“季清欢你好恶毒,”韩枭压着嗓音小声指责,崩溃的叹气,“把我勾的心痒痒,我怎么睡啊,也无需抱被子了。”
“那你就坐茶桌边待着,不要打扰我睡。”
“不行。”
“”
最后,两个人还是上床了。
一人一个被窝。
季清欢睡在里侧,面对着墙壁背朝韩枭,被子盖的很严实。
只留给韩枭一个散着头发的后脑勺儿。
韩枭侧身对着同床的人,枕着自己手臂,另一只手轻拽拽季清欢的发缕:“你要睡了?”
“滚。”季清欢的回应很简短。
“哦。”
韩枭不情不愿的松开发缕,躺平,喘了口气。
在昏暗的室内盯着床幔。
他真的很不愿意回想,过了许久才皱着眉说。
“早些年,我确实包过几个小倌,但我没碰过,挺恶心的,所以不想跟你说。”
“”
呵呵,还是有咯。
季清欢心底闪过嫌恶,又往墙壁挪了挪。
恨不得把自己黏在墙上以此远离身后的人,恶心,下流,龌龊!
都不是一个。
是几个。
“我当时十五六岁吧,隐约觉得自己对姑娘没什么冲动,满心疑惑,正巧结识了几个富家子弟,他们带我玩,去了烟花柳巷。”
季清欢不吭声。
但韩枭知道他肯定没睡着,在听着的。
韩枭说:“四个,都是头牌,挺清秀,看着也文质彬彬,我把他们养在青源城一处宅子里,有时候出宫就去找他们,喝茶下棋。”
放屁!
包几个小倌就天天坐着喝茶下棋?
季清欢抬手捂住耳朵:“我要睡了,闭嘴。”
“后来,”韩枭忽然翻身。
都说到这里了就非得让季清欢听,不是爱问么。
“我意外看见他们滚在床上”
他把当时的场面,用很低的声音描述给身侧人听,每一个词汇都是番茄不允许展示的。
!
季清欢听的瞳孔放大,震惊到呼吸都停了。
“我当时又惊慌又恶心,夺门而逃,再也没见过他们。”韩枭顿了顿,把季清欢捂耳朵的手腕拿下来,攥在自己掌心里,“还很害怕。”
“我曾以为”
“男子之间是那样的,我怕我也会变得那么恶心。”
“不敢接触任何人,男的女的都不想理会,我也不出宫跟他们玩了,就自己待在琢玉殿那座小楼里,只有给你写信。”
“一开始喜欢你,我也是害怕的。”
所以误闯进季清欢浴房那回,他察觉自己竟然身热。
当时韩枭是落荒而逃。
就是害怕。
觉得‘季清欢’是恶魔。
其实是他自己的欲望在作乱,与季清欢无关。
韩枭拖着被子挤季清欢,可怜兮兮的隔着被子也要紧挨着。
“我保证,我真的没碰过任何人。”
那些人也不配叫他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