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冷白色的脸庞从没这么紧绷过,气的眼角都红了,看的韩枭心疼不已。
他耐着焦急伸手拽季清欢,想抱一抱。
“你别生气啊,我真是冤枉的。”
“死羊头被我父王严训多年,他的本事你不是不知道,这种人到谁手里都是保命符,只有给你用,我才不觉得是被占便宜,否则早喊回来了。”
“而且我以为你们有交情呢,在王宫的时候,他不是还偷偷帮你给老将军传信吗。”
“季清欢”
“你别动我!”季清欢又把韩枭的胳膊打开,往后退了两步。
不给抱,韩枭更急了。
“我真不知道父王给他布置了别的任务!”
“好,我就当你不知情,”季清欢抬眼看他,猩红的眸子视线冷冽。
“你是不是又想说,这是你父王做的跟你没关系,就像那夜他叫骑兵射杀——”
“又翻旧账,不然呢?”
韩枭不喜欢被季清欢这么冷冰冰的瞪着。
心里一急,语气就也急了。
“父王背着我给暗卫下的任务,我毫不知情,错也能归到我头上,话说你们就没一点防备?叫他进将军府下毒还得手了,呵,你们季家军到底干什么吃的?”
一群人防不住一个死羊头。
出事了跑来怪他?
“”
骂的真好。
“是,”季清欢眼眶更红的抿着唇点头,转开泛酸的视线看向旁边树木,“我的错,我没防备。”
确实是这样的。
他若处处防着韩枭或韩枭的人。
就不会留羊咩咩坐在屋顶。
也不会让羊咩咩有机会给他爹下毒,害得他爹如今命悬一线。
他确实不该怪韩枭。
只能怪自己。
不该太信!
“哎,我没说是你的错,”韩枭挠了挠额角,看季清欢眼眶红了又心疼,皱着眉低声说,“事儿都出了总得解决,老将军现在如何?”
季清欢抿着唇没说话。
“呃,”韩枭小声说,“我出门带了很多药,还有南部名医,看能不能给他解毒我再立刻写信叫人把羊咩咩抓回来,啊?我替我父王向你道歉。”
“又是道歉,”季清欢垂着眼,如同有一口血哽在心头。
“韩枭,我爹若出事,你一句道歉可抵不了。”
韩枭急了:“那你还想怎么样?他做都做了我只能道歉加弥补”
“够了。”季清欢抬手制止他的话。
对韩枭这种习惯性给韩王擦屁股,乃至不痛不痒的道歉,感到厌恶和憎恨!
也不想多说废话了。
两家本就是血海深仇,谈什么在一起呢。
山林远处有清脆的鸟鸣声,春风拂过树梢,树影摇曳着晃下漫空的白杨絮,有小枝在他们头顶发出簌簌声响。
记得第一次接吻,也是在这样一片树林里。
说实话。
当时季清欢是有过心悸的。
时至今日,韩家屡次要置他们于死地,这份死仇容不下什么悸动和私情。
不能再留了。
季清欢垂着眼说:“毒是韩家的,让你的医师来给我爹诊治,能配出解药最好,从今天起咱们季韩两家互不相干,有利益相争也不必手软。”
“若配不出解药,我爹因此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