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却没想到,连他老爹都是被韩王秘密扣留在南部,难怪他这么久都寻不到
该死的韩问天。
他早晚要杀了那老贼!
“哎,你别往我父王身上泼脏水,”韩枭看季清欢脸上有杀意弥漫,愈发心惊,也皱眉了,“是我跟贺铮从京城救回的季老将军,从头到尾,都跟我父王没关系。”
他知道季清欢要提那夜被射杀的事。
可他不是尽力替父王弥补着,把季老将军救回来了么。
一功一过只能相抵。
毕竟——
他父王做都做了,还能叫他父王给季家军赔命不成?
韩枭必不可能答应!
“好一句从京城救回来的,”季清欢冷笑,显然不信,“老爹,您是怎么到的南部?”
不信任我?
韩枭脸色更难看:“季清欢。”
好不容易见了面,说不上两句话就又成这副样子。
针锋相对,硝烟乍起。
“你少跟我说话。”季清欢瞥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转开脸。
若他老爹当真是被韩王扣留在南部。
他此番必不会善待韩枭。
等京军到手打完匈奴,季清欢下一步的计划就是挟持韩枭,正式向南部宣战。
弄死韩问天!
“”
季老爹拽拽儿子,低声说。
“世子说的不错,此番为父是被他们救回来的。”
说完,他望着儿子比从前锐利许多的眉眼。
心底更加痛惜啊。
若非他的阿元饱经生死与苦难,岂能叫从前活泼有礼的孩子,变成如今这事事谨慎、敏锐多疑的模样?
唉。
环境总是最磨砺心智的,也最容易改变人。
吃亏多了就会记住一步一防!
“当真如此。”季清欢垂眸。
韩枭则是抿了抿唇,嗓音沉默:“听见了?我救的,与我父王无关。”
“那又如何?”季清欢歪脑袋看他,语气挑衅,“就不是好东西。”
你那父王就不是好东西。
“!”
若非是韩枭还有些理智,顾及着季老将军在场。
他必得跟季清欢理论一番!
谁又是好东西?
大家都并非纯善吧。
季家纯善?
那还来夺西夏做什么。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