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用极其无所谓的语气,低声做出总结。
“在梦里或许喜欢过,但梦醒了,该忘了。”
贱狗。
季清欢,你就是我一个人的贱狗。
我是你的主人,季清欢。
“除非,你当我的狗。”季清欢盯着水面笑了笑,少见的有些邪气。
若往后季家势大,能叫他扳回一局。
或许他还能收了韩枭这个美丽至极的妖孽。
毕竟有时候确实被撩拨的险些把持不住,比如韩枭不穿好衣裳在他面前晃
韩枭虽然嚣张可憎,但实在漂亮。
没人能不心动。
但季清欢必须先处于高位。
再以碾压的方式凌驾于韩王父子之上。
到那时收了韩枭,季家军只会拍手叫好,就不会怪他了。
思量好该走的每一步,季清欢脸色归于冷淡,把衣袖放下来,快速扎了个高马尾并攥起白鹤长枪。
帐外有人喊——
“少主,我们该启程了。”
去到黑水城。
完成他们季家军在南部打的最后一场战役。
即刻脱身!
天色朦胧中涌现一抹湛蓝,就要亮起。
暗月谷外。
韩枭被他王爷爹拉着,不许他上马。
韩问天瞥着季清欢他们,语调低沉:“枭儿,你休息一夜等到明天,父王跟你一同去黑水城观阵,今夜且叫他们折腾去。”
仗又不是今夜就能打完。
凭这几千个筋疲力尽的骑兵跑过去,有什么用,去了也是待在营里跟季沧海大眼瞪小眼。
无非是说什么不看见季沧海就心存忐忑。
韩王很不屑,离了季沧海这些兵崽子们还不活了?
哼。
又不是世间只有季沧海一个主君。
他韩问天是差哪儿了?
韩王瞥着季清欢那愈发冷峻的小脸儿,气冲冲骂他:“不聪明的兔崽子,就惦记着你爹,本王抽你一鞭还板起脸色来了”
方才他想着给季清欢送些伤药,说几句话哄一哄,毕竟也不是真心要责骂他们。
那都是做戏给傅云琦瞧。
否则他真要攒劲儿抽过去,这季家崽子岂能好好的站着?
可谁知这崽子冷着脸不接他给的药,说要赶去黑水城找季沧海。
他关切的问两句鞭伤如何?
这崽子就阴阳怪气的说:一点都不疼,王爷抽的鞭子都是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