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秧子好磨人。
季清欢加快脚步往下跑,气喘吁吁:“我收回那句话行不行?你要死也别死在我面前。”
韩枭听懂了。
季清欢还是不在意他的死活。
一这么想就恶向胆边生。
“反正,”他圈抱着季清欢的肩,埋在这人肩窝里虚声警告,“你再说那种叫我伤心的话,我就不活了。”
好怕呀。
你爱活不活!
但季清欢还没开口。
韩枭就可怜兮兮咳嗽着:“但我死前、会留遗言叫父王杀了你全家,都给我陪葬。”
“你也休想独活,跟我同葬一棺配个阴婚。”
“死了也是我韩枭的人。”
“???”
靠。
季清欢听的脚下一空险些把人扔地上。
让狗韩枭死这儿也挺好。
活着早晚是个祸害!
“凭什么你死了得我一家人给你陪葬?你有病啊。”
难怪韩枭刚才那架势真敢跳崖。
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
“么,”韩枭侧头亲亲季清欢的脸。
他垂着的鸦羽长睫湿漉漉的,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又可怜又可恨,亲完还贴着脸颊蹭了蹭。
气息不稳,轻喘着靠近季清欢耳廓。
“我们谁先死都一样,另一个不许独活。”
韩枭不能保证他俩一起生。
但绝对保证会一起死。
不讲道理。
他的所做所想就是道理。
“”
“别亲了。”季清欢咬牙说。
脸颊被风一吹有些发凉,不知道是韩枭的眼泪还是口水。
常说有洁癖。
有洁癖就是把自己的液体到处抹?
膈应死了。
“你真小气,”韩枭又虚弱开嗓,病恹恹的,“我不知道哪天就死了,叫我亲亲怎么了,你脸是金子做的。”
说的好理直气壮!
“我脸不是金子做的,但你的脸比牛皮还厚。”
季清欢拿这么半死不活的韩枭没办法。
骂不听,打不成。
稍微不顺心韩枭就要死要活,明明在战场上也不这样,私下里却人比花娇?
难怪有句俗话——
一哭二闹三上吊,确实管用。
太能拿捏了!
被韩枭这么一闹,季清欢的脑子已经想不了其他,低糜的思绪彻底被冲散了。
他背着人呼呼跑进医帐。
“军医快来!你们世子病发了”
把脉,诊治,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