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恨不得他去死。
没有丝毫舍不得。
韩枭好疼。
季清欢也眼眶发红,皱着眉:“韩枭,不敢就不要张口答应,说什么为我死为我活,三两句动动嘴皮子的话你让我信,把我当三岁小孩哄?”
“哈,”韩枭心口有腥甜翻涌,猛地呛到嗓子眼儿。
尽管知道这有可能是季清欢的激将法。
他也甘愿中计了!
情绪上来就是一根筋的事儿。
远处天际的太阳逐渐落山,即将隐进地平线。
周围昏暗下来,身后军营里的篝火给整个暗月谷带来光亮。
韩枭攥上季清欢的手,十指相扣。
他咽了咽嘴里的血沫儿,颤声说:“跳下去可以,你吻我一次,我立刻就跳。”
“当真?”季清欢反问。
话被他俩聊到这个份儿上,双方都没有退路了。
韩枭点头:“嗯。”
一双眼睛灼灼盯着季清欢的脸,猩红且深重,饱含着所有无法言喻的痛楚。
“”
清风拂过落日下的山岗。
季清欢掐着韩枭的下颌,恶狠狠的低头吻上。
两唇相撞!
彼此都疼的蹙眉,却都没有撤后分毫。
贴了约有三秒。
季清欢狠了狠心启开唇瓣,逼迫自己闭上眼睛探出舌尖,去撬韩枭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唇。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不会再这样吻第二个男人。
只有韩枭。
“唔”韩枭低低出声。
像某种濒死小兽的哀鸣。
没做什么抵抗,就叫季清欢的舌尖与他交触。
“!”
季清欢怔了怔。
怎么从韩枭嘴里尝到腥甜了。
韩枭他?
像是要给季清欢解惑。
韩枭垂眼吻的认真,却将两人交握着的季清欢的手背,缓缓上抬。
最终。
按到自己心脏处
季清欢终于意识到,韩枭正处于心脏病发中。
明明幼年已经竭力熬过去的心疾大难。
于今日。
被激的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