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也闷闷的:“我过会儿再洗,你快点儿。”
“别走啊,好歹给我拿件衣裳?”韩枭懒洋洋的喊他。
季清欢坐到床尾定了定神,胡乱回一句:“自己没长手?”
里面的人很快就说——
“你不拿我就光着出去了,反正也不怕被你看。”
说着就有起身的水花声响起。
“!”
不要脸。
季清欢心跳都突突了:“你别!”
生怕看见什么辣眼睛的画面。
他说:“我给你拿,你衣裳在哪放着呢?”
“就你箱子旁边的箱子,你打开找找吧,那什么,”韩枭顿了顿,嗓音低下去,“亵裤也要。”
“”
亵裤就是男子贴身穿的单裤,直接跟某个部位接触的那种。
真的很烦。
啧。
季清欢舔了舔牙根儿,闷声回:“哦。”
打开箱子就一股檀木梨香味道袭来,他用里衣垫着抓了一条白色亵裤,没多看,把脑子里的念头抛出来:“你对梨花不过敏?”
“什么是过敏。”屏风后面的韩枭问。
季清欢默了默,起身往里面走。
“就是跟梨花接触会呼吸困难,浑身起疹子。”
“小时候好像有过,可我太喜欢梨花接触多了就好了,”韩枭有些疑惑,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因梨花生过病?”
难不成季清欢连他生不生病这种事都打听?
韩枭乐了:“你还挺关心我?”
“谁关心你了,我无意间听说的。”
季清欢扭脸把衣裳递过去,盯着屏风一角。
心说——
因为前世他摘过一捧梨花,险些害死笑笑。
对花粉过敏只需克服就能治好?
神奇。
就像笑笑的心脏病忽然痊愈似的,一样神奇。
身后有水花响起,随后衣裳被人接走,季清欢就不再停留的直接回到外面,坐回床尾等韩枭出来他再洗。
寂静的小帐篷里有布料擦拭声。
“我今天收到父王的来信,”韩枭一边擦拭身上的水渍,一边朝外面说话,“赵钰慈在宫里不安分,爬狗洞想跑,被死羊头他们捉回去了。”
谁?
哦,太子赵钰慈。
季清欢皱眉:“然后呢?”
太子还活着吧。
“被我父王拿鞭子抽一顿,关回院子里了,不过这次派人守门,他连房间都出不去,你说是不是自己找罪受,本来还能到院儿里晒晒太阳。”韩枭在穿衣裳。
“那他——”季清欢因为对话而惯性转头,看向屏风。
瞬间就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