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枭问完半天,那边坐着的人都不理他。
于是,他拖着受伤的腿挪到季清欢坐着的长凳上,嗓音低沉的又喊:“季清欢?”
“叫魂儿呢,有屁就放。”
季清欢没睁开眼睛,只感觉身边的软垫塌陷了些,心生烦躁。
这神经病到底想干什么?
耳边传来韩枭很小声的动静,似是怕被谁听见——
“我们两个的事你打算告诉季将军么?”
季清欢没说话。
“嗯?”韩枭追问。
季清欢还是没说话。
“那就等等再说,现在确实不是好时候”韩枭自问自答,“等匈奴从南部退出去吧。”
“”
季清欢原本是后脑勺对着韩枭。
但某一刻他实在忍不住了,转头问。
“我们两个什么事?”
“婚事。”韩枭笑了笑。
“!”
我操。
季清欢两道剑眉瞬间蹙起。
上半身趔到车门处,跟韩枭拉开最远距离。
“你又发病了?”
“那天从地窖出来后,我想了很久,”韩枭说的很认真,嗓音混不吝却坚定,“我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你也不用想,所以我们两个以后成婚吧,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你娶我或者我娶你,都行。”
他喜欢跟季清欢待在一起。
喜欢跟季清欢的所有打闹和斗嘴。
季清欢只能是他的。
不可以娶别人。
看季清欢呆愣住,韩枭又说:“你喜欢的那个姑娘我不打听了,你早些忘掉她,否则被我发现你们有来往,我必杀之。”
杀掉一个无辜的姑娘,被他说的风轻云淡,也不知是不是真话。
兴许这就是经历完杀戮后的麻木吧。
烛光下,韩枭的脸色愈发苍白。
苍白到冷血。
“”
“我是男的。”季清欢重复这句不知道说过几遍的话,感到由衷的无力。
韩枭挑眉:“我不在意。”
“可我在意!”
“你在意关我什么事?”韩枭恶劣一笑,并用季清欢的话回击,“你是你,我是我。”
他要跟季清欢成婚。
季清欢愿不愿意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