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他真没什么自控力,又压又挤的。
挺磨人。
韩枭心神微微荡漾,抬手圈住季清欢的腰,欲拒还迎往怀里‘推’了两下,嗓音微哑。
“还不起来,想死我身上?”
“?”
“我可没那个福气,”季清欢嫌弃道,“你也太瘦了,胯骨硌腿!”
他伸手按着韩枭耳侧的干草借力,从香喷喷的世子身上翻下来,躺到一边呼呼喘气。
那一瞬的极速下坠确实吓人。
因为底下黑乎乎的看不清,还以为有很高要摔死了呢。
否则他也不会拽过韩枭当垫背使。
主打一个——
死道友,不死贫道。
“你再不下来还有更硌的。”
“什么?”季清欢没听清。
韩枭闭着眼睛轻笑:“没什么。”
“”
坑底也是圆的,直径约有四五米。
地上虽然通铺着厚厚干草,但初春地窖也还阴冷阴冷的。
韩枭躺了一会儿感觉后背好些,就坐起来看季清欢:“你干嘛呢。”
“我数星星呢。”季清欢头也没抬。
韩枭下意识回:“哪有星星?”
头顶只能看到午后碧蓝的天空,白云都被木框架割断了。
靠墙盘腿坐着的季清欢,很不耐烦抬头瞪韩枭。
“都待地窖里了我能干嘛?怎么总问废话。”
“季少主好凶,我想跟你说说话罢了。”
韩枭随口回,正拍打着衣袖和肩侧的干草屑。
“有病。”季清欢一噎。
他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主要是狗韩枭跟他说的话就很奇怪,什么坐死了,死我身上,想跟你说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算了算了。
无所谓。
两个人坐在圆窖里各据一方,面对面,中间隔着两三米的距离。
隐约能听见地面兵将们的脚步声,都离得很远。
“三个时辰,要被关在这种地方,”季清欢想想就烦得很,抬手把马尾扎紧些,“都怪你没事找事儿,乱改计划。”
韩枭靠在墙壁上,光线昏暗叫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盯着季清欢,不会被发现。
比起对面那人焦躁的语气,他嗓音就悠悠然许多。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是不轻易信我不就没事了,更何况,现在被关着也挺好。”
“好什么?”季清欢问。
狗韩枭脑袋被驴踢了吧。
不等韩枭说话,他又嘲讽道:“关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还好?不是说世子殿下爱干净么。”
“这种地方还能踏实待着,假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
在外面冷酷清冽话不多的季少主,只要跟世子韩枭碰面,就总忍不住想嘲讽攻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