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间玉瓷瓶里有阿姐给的迷魂药,能派上用场。
没错。
韩枭的个人意愿,并不在季清欢的考虑范围内。
“!”
少年身影很快消失在前堂附近。
韩枭追了几步,回头吼旁边侍卫。
“你们就看着他走?还不把他抓回来!”
“呃”
但侍卫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动的。
刚才王爷亲口说——
允许季清欢在宫里随意走动,且论身份,他们怎么敢跟中锋小将军对着干?
就算不是大官职,那也比他们小小侍卫厉害的多!
现在跑去宫宴抓人?
先不提王爷会不会怪罪,单是季家那几位虎背熊腰的将军,他们都不敢招惹。
那些武将军脾气都暴躁,惹急了是真的会开打!
小小侍卫也是人,也得惜命啊。
一阵冷风吹过,韩枭身边静悄悄的没人搭理他。
就只剩白檀站门口小声劝——
“世子,我们只是下人,没有权力去找季将军要人啊,就算您想跟季少主也还是忍忍吧。”
忍忍吧,大家和平相处都别打架。
“”
小狗被放跑了。
韩枭迷茫且失落的站在门槛边,寒风吹透衣衫。
这世间唯一的乐趣也不在了。
像是刚得来玩具就被人夺走了似的,心情很低沉,还带着浓烈的不甘心。
他很想把季清欢抢回来,却打不过季家那群人。
因为这王宫里没人敢跟他一起去抢,凭他自己单枪匹马,打不过季家父子,那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第一次,韩枭体会到了权力的重要。
假如他有能胜过所有人的权力,拥有自己的兵马,就能将他的小狗牢牢攥在手里,谁要都不给!
那么,如何才能得到权力呢。
韩枭得琢磨琢磨。
但显然——
他所有的筹谋与斗志,只为抓回季清欢!
除夕夜宴韩枭没出现。
倒是太子赵钰慈,以及韩问天的两个庶子出现了。
各怀鬼胎的一群人凑到一起,画面竟出奇的和谐!
没了韩枭在场搅和。
韩问天频频朝季家人敬酒,笑的亲厚热情。
让所有人都看着他有多么敬重季将军,善待季家人。
“是吗,匈奴的盔甲是从中州抢的?那岂非朝廷早有奸细”
季清欢坐在他老爹身边,正跟叔伯们闲聊。
连日来的沉闷情绪尽数消散,一顿饭的功夫,少年已是眉眼放光!
家人永远是能治愈他的良药。
只是唯一聒噪的声音,来自太子。
赵钰慈坐在季清欢右手边,身上衣裳是季沧海叫人给他置办的。
收拾的也算干净妥帖,恢复了属于太子那股斯文贵气的模样。
但他一晚上除去大快朵颐,就是朝季家人诉苦。
显然昨夜跟季沧海诉苦半宿还不够。
逢人就得说一遍他在王宫里吃不好,睡不香
季家将领们愧疚他被韩枭阉了,会附和他几句,说些安慰宽心的话。
这让赵钰慈身为太子的骄傲优越感,又冒出来了!
此刻刚抢走季清欢给他爹剥的一盘清虾。
赵钰慈高傲的瞥着季清欢,语气有明显的责怪。
“清欢贤弟是会享清福的,这些日子只叫小厮来接济本宫,你自己却没来伺候过一日。哼,本宫昨夜已经朝季将军告状了,你也别怪本宫揭你老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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