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韩枭胎弱,却能习武熟文到如今。
绝对是暗里狠狠下过苦功的。
孩子争气,可惜摊上这样一位父亲,不引他走正道。
着实可惜啊。
“哼,你一辈子都为人下臣,又怎知本王的打算?跟你说不着。”
韩问天目露不屑,但很快就得意笑起来。
“老将军啊,你还是快些想想怎么退了匈奴,扶我儿登上那至高皇位吧。”
“哈哈哈——”
“”
这冥顽不灵的老疯子,季沧海摇了摇头。
韩枭今年才十几岁。
有如此霸道顽劣、不敬尊长的行为,不都是大人教的?
长此以往下去,即便日后身居高位又如何。
早晚会被愤怒的百姓推翻,一旦民间怨声载道有暴动,君主必不会有好下场。
厚德才能载物啊。
也罢,季沧海如今哪有心思操心别人家孩子。
他只惦念自己儿子!
他扶了扶武衫铁腕,沧桑的语调里饱含将军威严。
“你的孩子如何管教都随你,但我儿清欢已有十九,再舍不得他见血也是难免了,世态如此,初二我便要带他一起走,领他出阵。”
“”韩问天笑容渐收。
“这般突然?我家枭儿似乎不会放人呐。”
但显然。
韩枭放不放人不是季沧海该考虑的。
“这我不管,”他语调沉沉,眉眼间有锋芒迸出。
“若有人敢不叫我儿走正道,我便要与之拼命。”
这一幕似乎跟昨天韩王带人闯进春荣殿,有些相像。
两个父亲都敢为儿子拼命。
昨天的韩问天不容置喙,今天的季沧海也坚如磐石!
短短片刻的沉默里。
韩问天的表情从敌对
逐渐变成老狐狸似的眯起眼睛。
某个瞬间,他猛地朝季沧海幽幽一笑,点头道。
“不错,也是该叫孩子出阵了。”
“——?”
答应的太快,怕是有鬼。
季沧海狐疑:“你放心叫我父子团聚?”
“怎会不放心呢,将军真是多疑!”
韩问天忽然兴奋起来,不住的点头。
“是了,早该叫孩子出阵!我儿岂能一直待在宫里无所事事,其实十五岁就该叫他去军营历练不错,此计甚妙!”
“?”
季沧海愣住:“你是要叫世子也去北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