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递到季清欢面前。
季清欢瞬间明白,眸底闪过厌恶:“又是韩枭!”
那狗东西生怕他听见好消息,自然是想方设法的拦着。
更何况是前天。
前天韩枭刚伤了小拇指,正对他满肚子气呢。
“嘶,”季沧海疑惑,“他为何要拦住你姐姐的信呐。”
嫉妒呗。
季清欢哼了一声往床铺里面滚,语气郁闷。
“他生怕我知道阿姐平安无事,怕我过的太舒心,整天嫉妒个没完总折腾我,嫉妒我有阿姐他没有,他的王爷爹还不疼他。”
“嫉妒?怎会,韩王岂能不疼韩枭。”季沧海跟着儿子躺下来。
父子俩并排躺在宽大的床榻里。
窗外乌云蔽日没了阳光,正适合睡觉。
季清欢挪着枕头说:“不是咱们原来想的那样,韩王跟韩枭关系可差了,一见面就吵架,前段时间韩枭生辰,还被韩王一脚从台阶上踹下来”
简单说了几件事,季清欢又说。
“还有前几天,喏。”
他摸摸脖子上挂的红绳木牌,语调更郁闷。
“就因为您给我雕木牌,他嫉妒,他就想把木牌抢走烧掉,我岂能叫他得逞?后来我俩因为木牌吵起来,还打了一架,闹了好几天,我还把他小拇指打脱臼了。”
“但是看我的手。”
季清欢把指尖翘起来给他老爹看,是大大方方的委屈。
“他让我凿木头,还拿木刺扎我,气的我把木屑扬了他一身!”
木刺扎的小伤已经快愈合了。
指尖有粉红色的伤点。
“哈哈哈,”季沧海笑着点点头,“听起来是没怎么吃亏?也难怪他精神看起来那么差,原来你也没饶过他,好!我儿子真厉害。”
“嗯嗯,您快睡觉吧。”
季清欢笑着回,垂眼想
其实还有。
比如:韩枭让他雪夜下跪,往他身上吐茶水,骂他是狗,还诅咒季沧海早晚死在战场上。
但他不打算告诉老爹。
这些事告诉老爹,老爹得气的冲过去弄死韩枭!
可是眼下境况定然不能杀世子。
那说出来就只会叫他老爹气结于心,却跟他一样无奈,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季清欢只挑他跟韩枭互不吃亏的打闹说。
省得老爹难受。
床榻里安静一会儿。
就在季清欢以为他老爹睡着了的时候。
季沧海忽然拍拍儿子的胳膊,忍不住教训。
“不聪明,这木牌给他便是,惹来你受罪,下回他要什么就给他,又不是好稀罕的东西,我往后再找木头给你雕,叫人扎手指头也不知道疼?”
下回也不给。
季清欢连忙说:“这点小伤不疼啊,都已经好了。”
“怨你老子没本事,留你在这儿受罪。”
季沧海闷声说,翻身背对着儿子。
不疼?
我的儿,十指可是连心呐。
“”
“爹,快睡觉。”
季清欢忍着哽咽的腔调说。
看着他老爹这道充满愧疚的背影,心头热乎的发烫。
不疼,我不疼。
只要咱家人好好的,阿元怎么都不疼。
傍晚,琢玉殿。
韩枭已经醒了,平躺在床上懒散盯着床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猩红唇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
嘴里还不时哼个小曲儿。
这模样看的白檀心里发毛,也不敢出声惊扰。
伺候世子十年整,他却愈发看不懂世子的心思了。
外间,韩王正跟医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