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坐在书桌后面没动,嗓音冷静。
“小打小闹我可以陪你玩儿,进王宫那天我就告诫自己一定要忍,可你要想让我变成残废”
“我今夜死在这儿也得是个全尸。”
他放下书册,开始绑紧袖口为动手做准备。
“不过你要想好后果,我要是死了,你猜我们家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老爹又不是吃素的!
若非顾念着百姓要从长计议,早就夜袭王宫救他和太子离开了。
没被逼到绝路,季沧海打打匈奴也无妨,给死去的季家军们报仇先杀一波,解解恨。
但只要儿子死了就是绝路。
他老爹势必弄死韩王父子俩,给他报仇。
最简单的就是把匈奴放进南部!
季清欢了解季沧海,也了解季家军里没一个怕死的。
有句话叫——
怕死谁跟着季将军啊。
“不过是咱们两家鱼死网破罢了,世子殿下。”
他绑好袖口站起身,迎着韩枭阴鸷的目光竖起手掌,晃了晃。
“手在这儿,要剁你就叫人吧。”
不剁他就睡了,后天去宫门口接老爹。
他赌韩枭不敢剁。
“”
该死的。
韩枭气的眼前发黑,小拇指更疼了。
最终咬着牙瞪了季清欢半晌,愤怒且憋屈的转身离开。
吓唬不住他还能说什么,不走还睡这儿吗!
打又打不服,吵也吵不过。
斗狠也是不相上下,他敢叫人季清欢就真敢死在这儿。
总之——
季清欢是韩枭见过最难啃的骨头。
让他只能干瞪眼死盯着,逞威风式的舔几下沾沾口水,想彻底啃了吞进肚子却难度极大。
世上怎么会有季清欢这种人。
生来克他的吧!
第四天,韩枭洗完澡就扯着嗓子喊季清欢。
让季清欢给他擦那一头柔亮顺滑的狗毛。
韩枭还把刚洗完湿漉漉的脚,蹬到季清欢大腿上擦干,笑容极其恶劣且嚣张。
仿佛他的乐趣就是挑战季清欢的底线!
季清欢在心底劝自己要忍。
毕竟明天就能看见老爹了,别因为小事再节外生枝,这些刁难和折辱根本不算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日若有机会让韩枭跪着给他舔脚。
可是实在没忍住,狗东西笑的太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