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迫不及待的坐进亭台小楼里,清算战果,好能分出个胜负。
亭台二楼,墙角铜炉燃着袅袅香烟。
屋子里非常安静。
不,气氛堪称庄重!
季清欢和韩枭各自占据软榻两边,面对面的盘腿坐好,每一次对视里都弥漫着火药味儿。
他俩中间摆放着一张矮木桌。
桌上铺着两张宣纸,一支笔,一个砚盘。
以及这些天每个贼的记录册。
此刻拿笔的人是季清欢。
他眉眼清澈认真,视线从记录册上移开。
挪动笔锋,低头在自己的纸上画出一个小圆圈。
“祠堂房屋修缮过度,是我先发现的,第二十七处。”
季清欢刚撂下笔。
对面穿着玉色长袍的韩枭就把笔拿走了,迫不及待!
韩枭在属于他的那张宣纸上,也画出小圈。
“琢玉殿厨房虚报糕点数量是我察觉的,第三十处。”
“喂!这也能算?”季清欢猛地抬头。
“你自己每天吃没吃糕点还用去查?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韩枭挑眉:“怎么不算,说好的谁先发现异常就是谁的!”
“”
靠,这狗东西真不要脸。
季清欢蹙眉。
不情不愿的看着韩枭那边比他多两个圈。
接着继续数!
一支狼毫笔在两人手中来回移动。
季清欢:“马厩粪铲我发现的,第二十八处。”
“绣娘偷珍珠,我的,第三十一处。”韩枭说。
季清欢冷嗤一声:“但绣娘把金丝缠在发簪里带出王宫,是我发现的,二十九!”
“侍卫趁着换班偷地窖里的美酒,三十二。”韩枭夺走笔。
季清欢夺回来:“赃物在狗洞里,我找到的,三十。”
“祠堂的贡品,三十三。”
韩枭得意朝季清欢望去,他这会儿比季清欢多三个。
季清欢笑了:“老王爷的擦屁股手绢儿,三十一。”
“”
这是对局之外的丢脸!
韩枭沉默。
提起这个季清欢又想笑。
但此刻最重要的是他的连招儿。
“王爷发簪不是黄金樟木,被人调包过,三十二。”
“王爷的茶叶被偷喝,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