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用的着穿衣裳?”
韩枭对这个情况很不满意。
季清欢每天跟他待在一块儿都不情不愿,照顾那个太子倒是上心。
他不喜欢看季清欢给别人忙活。
当侍卫也只能伺候他一个人,旁人休想!
“”
季清欢捂嘴打哈欠:“好歹是东宫太子,你一口一个狗叫啊?”
“?”韩枭噌的坐起来,“你说谁狗叫,季清欢!”
他伸手去摸季清欢的脸不,是掐。
“没说你!”季清欢往旁边躲开。
很烦韩枭这种爱动手动脚的贱毛病。
要打就打,俩男人掐脸攥手的膈应死了。
他忍着不耐朝韩枭解释。
“我是说你一口一个狗,叫太子。”
“他就是本世子的狗,不,他现在是全天下都知道的落水狗,”韩枭说。
“最近许多中州的地方豪杰都来投靠南部了,要跟我父王结盟打东辽,怎么不见有人提出要救太子?”
可见如今天下人都知道,往后皇室得改姓韩了。
季清欢不想说话。
眼见韩王愈发势大,他看的心累。
“你也是本世子的狗,不过你跟赵钰慈不一样。”
韩枭手掌落在季清欢肩侧,噙着笑的嗓音很嚣张。
“你是一只流落街头没有家的小狗,我收留你,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与天下人都不相干。”
“”
这番话让季清欢愈发烦闷。
过去的十九年他从来没想过要给韩枭当狗,两人一直都势均力敌。
但事实是,他如今就在被韩枭圈养!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焦躁、焦虑、憋屈。
心脏也沉坠坠的难受极了,每天都喘不过气。
这是来自死对头韩枭对他进行的人格蔑视,是季清欢打从心底抗拒的处境和生活,他的肉体被死死禁锢在王宫里。
韩家两父子都让他感到厌恶。
只要有机会。
季清欢必定要把这些话都还给韩枭!
“喂,你又发什么呆,还在想赵钰慈?”
韩枭看季清欢明显走神的模样,当即收敛笑意。
“好吧,白檀去传话,叫太子今晚别想吃饭,明早也不许吃。”
白檀毫不犹豫的答应:“是。”
这是他跟在世子身边十年养出来的经验。
他家世子想做什么就没有做不成的,下达命令也是言出必行,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
季清欢刚回神就听见这么一句。
他皱着眉,尽量让语气听着温和一些。
按白檀曾经的提醒去顺毛捋韩枭。
“就不要折腾他了吧,都被你阉成太监了,连口热汤饭都不给?”
“你再帮他说话他连午饭也别想。”
韩枭冷眼睨着季清欢,满脸不高兴。
“”
狗韩枭对太子的敌意简直莫名其妙!
季清欢眼看劝不住,也就不再提了省得火上浇油。
亭台里安静一瞬。
就听那边煮茶的白檀随口嘟囔。
“奇怪了,明明西夏去年都风调雨顺的,怎么咱宫里采买的小青柑品相这么差”
“上回世子吃的青柑就酸苦涩口,如今连泡茶用的青柑都品相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