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转身去取腰带,语气平淡。
“无所谓,总之我不会用这柄剑跟你比武。”
“?”韩枭咧咧嘴,很快道,“行行行,晚会儿我叫人把你的剑送过来。”
季清欢没说话,唇角弯了弯。
看着眼前人把腰带拿过来靠近,韩枭忽然低声说。
“季清欢,我今天满十八岁了。”
嗓音噙着少年正式长成的真切兴奋感,他只跟季清欢分享这一点点兴奋。
“那恭喜你。”季清欢随口说。
纵使大早上心情不太好,但韩枭听着不怎么走心的祝贺,还是勾唇笑了笑。
毕竟别人道贺都是有所图,至少季清欢这句话无所图。
韩枭得意道:“去年你满十八岁,给我写信说你从那天起就是大人了,与我不同,你要步入人生新的阶段将我甩开一大截,哈,现在感觉怎么样?”
“韩枭你幼不幼稚。”季清欢有些无语。
他把腰带绕到韩枭身上,猛地收紧勒的韩枭一个倒吸气!
韩枭这会儿并不恼,自己系好腰带哼笑着。
“哎,我只是念你曾经给我写的信,幼稚的人是你,只是你不承认还恼羞成怒罢了。”
“”
希望上天聆听信徒真切的祷告,待会儿天降怒雷劈死这个红衣妖孽!
认准红衣,别劈错了。
季清欢扯出微笑:“尊敬的世子殿下,我们走吧。”
“哦。”韩枭瞬间收敛笑意。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内殿,带着一群侍卫小厮往前堂去。
噼里啪啦的鞭炮在冬日上午正式炸响!
韩王穿的就跟要续弦似的,喜气洋洋红光满面。他拽着韩枭站在门口喜迎宾客,都是自家兄弟亲友和内臣们。
季清欢站在门口廊下不远处,沉默看着众人欢欢笑笑。
等宾客都迎进去之后,由品行贵重的老祭司手持小金锤,砸响福金钵,进行某种南部独有的洗岁仪式。
韩枭在大殿正中间软垫上跪着,表情端庄正经。
韩王坐在高位看着儿子,隐约能瞧见老泪盈眶。
旁边有礼仪官喊——
“一敲福,福气绵延常满足,”
“咚。”
“二敲禄,禄路坎顺登高处,”
“咚。”
“三敲寿,寿诞无疆与天同,”
“咚。”
“四敲财,财源昌盛达五州,”
“咚。”
“五敲喜,岁岁年年喜临门,”
“咚。”
“六敲吉,吉星高照多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