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季清欢翻转身子,背冲着身后人蜷缩起来,双手捂着脖颈咳嗽不停,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周围还有韩枭身上甜苦甜苦的白梨木香,心说又活过来一回。
他俩斗得莫名其妙模糊不清,却次次都是关乎生死的狠劲儿,给旁边小侍卫看的干着急,想劝架都没法儿劝。
根本不知道从何劝起。
若说世子气恼季少主不求饶。
可季少主已经很听话也很少呛声,早就求过饶了啊。
若说季少主不服辱骂想要反抗。
怎么只是硬挺挺躺着,都不还手?
侍卫白檀暂时看不懂他俩的行为,只能拽开这个扶那个。
韩枭气喘着怒视那边咳嗽的人,连连点头。
“好,好,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我们走着瞧!”
“”
我就不还手你弄死我啊!
季清欢咳嗽逐渐平息,刻意虚弱的说:“不敢不敢,世子饶命啊。”
“”韩枭气的险些哽过去。
季清欢肩膀忽然被人从后面扒拉,手腕也跟着一疼!
心说这傻逼还想折腾?
大早上饭都没吃,不累么。
“起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侍卫,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韩枭起身,攥着少年手腕把人拽起来。
“白檀,去传早膳!”
“是。”白檀叹气转身。
瞧着世子应该不会再动手了吧。
季少主真是可怜,都如此求饶了还被这样欺负,唉。
“”
季清欢面前被丢来一双靴子,以及纯黑色的侍卫棉袍。
他想问——
自己就这样变成侍卫了,家里人知道吗?
还想问什么时候韩枭能玩够了放他走。
他得去找父亲和阿姐,还要帮忙安置百姓,真的没空跟韩枭纠缠太久。
但看那边韩枭抱着手臂坐在椅子里,愈发阴鸷的眉眼一直盯着他看,像是随时都要扑过来咬死他。
季清欢就没有开口。
他沉默的垂眼穿好靴子和衣裳,想着找机会再打听打听外面的情况。
不太相信那个侍卫说的话,毕竟不是自己人。
膳厅里。
乌木雕花屏风前垂坠着几幅山水画,清淡雅致,角落里还摆放有三五瓶新鲜红梅枝,能看出品味还可以。
韩枭进门就扯开狐毛斗篷系带,习惯性往后一丢!
跟在他身后的季清欢平眼瞧着,也习惯性的没伸手去接。
“?”韩枭的靴子被落地斗篷砸到,他转头又要动气,“有没有点眼色,你愣什么呢?”
季清欢啊了一声,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