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自己的账要跟季清欢算,扬声朝门外喊。
“白檀,滚进来!”
“在。”
房门应声而开,是不久前绑季清欢手臂的侍卫。
白檀穿着一身黑色侍卫服,腰侧挂有棕皮长剑,年龄约莫也是二十岁左右,长相清秀。
他走进来目不斜视没看地上,直接到软榻边拱手。
“世子。”
“把他衣裳扒了丢到外头跪着,跪到本世子消气为止。”
韩枭盯着跪地的白衫少年,又故意折辱季清欢。
“不听话的狗总是要修理的,我就喜欢跟你这种硬骨头玩儿,只怕你不够硬。”
寒冬腊月的天气,外面雪花还夹杂冰雹。
他就不信他还能这么淡定,不蹦起来跟他打一架。
除非是不想活了!
韩枭起身挪出长腿,坐到软榻边沿,只穿着白袜的脚踩上羊毛地毯。
“怎么样,季少主有没有向我求饶的念头?”
翻脸,动手。
季清欢该跟他打起来才对。
“”
韩枭和他的侍卫等了片刻。
单膝跪地的季清欢脸庞只剩冷漠,他低垂着眼尾,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宛如一尊没有生命的冷色玉石。
压根儿不理会韩枭在说什么,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让韩枭有种挥拳打棉花的感觉。
而在他眼里——
季清欢不动手就是在侮辱他。
好啊,还在装软骨头。
他倒要看看这丧门犬能装到什么时候!
“白檀,动手。”
“世子,”白檀的年纪约有二十出头。
气质看起来沉稳,压低嗓音斟酌着劝韩枭。
“此刻季城主还在前殿跟王爷议事,您说是请季少主喝茶,若王爷知道您”
“废话真多!你把他丢雪窝里就去前殿回话。”
韩枭起身下榻,只穿着白袜踩在厚厚的羊毛毯上,很快走到季清欢面前。
他把刚沐浴过还泛着乌檀皂香气的脚,踩到季清欢膝头!
没刻意的用力踩,纯属折辱。
还弯腰掐着季清欢白皙颌骨往上抬,逼他跟他对视。
等瞧见这人还是逆来顺受,韩枭气极反笑!
“就说本世子跟季少主一见如故,今夜留他在内殿住下,要秉烛夜谈。”
这便是真要将人扒光了丢雪窝里!
白檀愣了愣:“可万一传出去叫王爷知道”
韩王虽然疼爱儿子,却在品行方面一直都是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