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什么的狗男女佩。”宁棠背起自己的小包袱往外走。从前,就是在这个厅里,在各位族老的见证下,原主和沈公子定下婚约。
只因当时未婚夫婿要进京赶考,所以才推迟到如今。
半年前,原主的未婚夫金榜题名归来,原主本欣喜,却发现妹妹宁娇娇竟然和自己的未婚夫暗中私会。
如今这算什么?!
让守身如玉等了他三年的原主成了笑柄!
让全城人看她的笑话!受尽屈辱。
原主要家中秉公处理妹妹私会的事情,却得知自己不是宁家的人,这样好的婚事,自然轮不到她!
“站住!
好啊!原来是包袱里放了见不得人的东西!偷东西的贱贼!”主母松开二女儿,瞬间来了气势,上去一把抓住了包袱的一端,使劲拉扯。
“哎呀哎呀,棠儿,快给你母亲看看,是不是误会呀?”宁老爷又开始挠头。
“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看?”
“下贱东西!你吃的用的全是府里的,凭什么?我呸!”
主母一把撕扯下包袱,迅速打开,朝着地上就是一倒,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两身衣裳,换洗的贴身衣物,绑着红线的几枚筹钱,拴着红穗子的匕首和奇形怪状的小棒子,以及零碎的日用品,哪有什么鸳鸯佩?
“怎么可能没有,刚刚明明……”宁娇娇呢喃着。
宁棠冷漠地瞥了妹妹一眼,方才宁娇娇非要把点心往自己包袱里塞,那点小心思自己能看不破?
那鸳鸯佩早被她转移贴身藏起来了。
“这是什么?”主母拿起地上掉落的一个破旧的小本子。
“你也都看了,没有你要找的东西,还给我。”宁棠低着声音说道。
“这本子不会是写了诅咒的话吧?”说着,主母并不停手,反而要打开。
“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宁棠一字一顿,目光阴沉冷漠。
主母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她不以为意,反而抬手。
“啪!”一个耳光就砸在了宁棠的脸上,“没规矩的东西,我是你主母,你个乡巴佬贱人身。”主母说着,手已经翻上了封面。
宁棠没有去抢小破本子,而是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缠着红线的筹钱。
筹钱在她的食指尖旋转了三周,落在掌心,她背手面色平静无异,实则身后双手合十,两手绕着手心旋转一半,指尖微微一弹,方向直冲房梁。
“咣当!”
“啊!”一声尖叫,只见高高在上的牌匾忽然掉落,正好落在放字画的桌子上,重重砸在了砚台上,瞬间墨水四溅。
“我的画!!!”宁娇娇尖叫,那是宁老爷高价买了一个冷门画师的画,她临摹了许久,准备在未婚夫面前得到大师赏识的画作。
“快!快!……哎呦!我的手!”主母顾不上别的,冲上去推开掉落的牌匾,拿出那已经满是灰尘和墨点的画作,手腕却忽然扭到,疼得她尖叫出声。
“完了,不中用了。”宁老爷只忙着看画,叹息摇头。
“这可怎么办呀!爹爹,娘亲,我可怎么办呀?我琴棋书画一直没有好名声,就指望这画能让我在夫家长长脸的呀!”宁娇娇握着画泪如雨下。
“老爷,您看看这可怎么办呀?画也来不及呀……”主母揉着手腕歪倒身子在宁老爷脚边,哭诉着。
宁棠挎上包袱,冷漠地抬脸,身后一家哭丧一样,她懒得回头,也不会回头,走了出去。
“都别哭了,赶紧起来换好衣服,你不是照着临摹的吗?原画呢?原画还在的吧?”宁清海的声音。
“是是是,娇儿,你快去换好衣服带上原画,反正那原画的画师没名声,今儿你得到大师的夸赞,沈家还是会按照原计划,公开你们的婚事。
只要你们婚事定下来,你就什么也不用愁了,全是好日子!”
身后乱糟糟说着,宁棠没停脚步嗤笑一声,一个婚约在身却和小姨子乱搞的男人,竟成了香饽饽。
趁四下无人,她拿出那块鸳鸯佩,手指捏住一块栓黑绳的筹钱,口中默念几句,朝着鸳鸯佩与另一块交合的位置一蹭。
一个几乎看不出的缺口留在了鸳鸯佩上。
“既然这么想定下婚事,那就给你俩狗男女锁死。”宁棠将鸳鸯佩压到旁边的石头上。
话间,宁娇娇的屁声再次炸来,这次是连环屁,连汤带水的声音,听得狗都兴奋地窜进了屋子想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