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去吧!我看总教官是相信你一个人说的,还是相信我们四个人!”亚特兰特逼视着安吉丽娜道。
“一口一个总教官,好像他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一样。”
奥斯汀越看对方越不顺眼,特别她对霍华德那种谄媚讨好的语气更加让她火气陡增。
“你们凭什么歧视我!”安吉丽娜遭受了打击,她像个泼妇一般嚎叫着。
“哎哟,泪水汪汪的,真让人可怜。不过,听说这两天你身体不舒服,月经来了,怎么这两天我和贝蒂值班打扫厕所,没有换掉的卫生巾呢?”亚特兰特奇怪地问着安吉丽娜。
“唉,对呀!”贝蒂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气愤地道:“安吉丽娜,你为什么要说谎?”
“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有例假!”安吉丽娜强力辩解着。
“好,那我们就来验证一下吧!”奥斯汀挽起袖子,冲向了安吉丽娜。
这时石玉昆、亚特兰特、爱玛也加入了阵营,她们猛力地扒着安吉丽娜的裤子。
艾丽莎冲过来极力阻拦着大家的攻击,但是一人难敌四将,眼看着安吉丽娜的内裤就要被掀开了,全身只剩下那两片遮羞布。
“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对不起大家。”安吉丽娜无力地松开挣扎的四肢,放弃了自己的坚持,绝望地哭泣着。
“停止!停止!”石玉昆停止了动作并阻止着其他三人道:“好了,给她留一点自尊吧!”
石玉昆冷漠地对着安吉丽娜道:“希望你能迷途知返,知耻而后勇。”
“好吧,就给你一次机会吧!”亚特兰特也停止了攻击,其余二人也遂心如意地撤出了阵地。
安吉丽娜跑到自己的床上,盖上薄被把头埋在枕头里,呜呜地哭个不停,再看艾丽莎已是方寸大乱,她灰溜溜地溜出了房间,背后传来了室友们的欢笑声。
陈清城和段德兴从鲁国栋的身边经过,陈清城一脸兴奋地对鲁国栋道:“小爷,你不到里面去玩玩?”
鲁国栋斜视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练着俯卧撑。
最近张百万和伍德贵又收容了十几个无业人员,近两年由于做了大小十几宗毒品交易,所以财力、势力都在逐渐壮大着。
为了增强自身的防御能力,张百万从境外购买了大批枪支弹药,每天组织人员轮流进行枪击训练。
除了工作时间,在西北角的一处仓库里,每次六个人,他们轮番上阵进行培训。由于这间仓库四周密闭隔音效果好,所以距二十米之外的鲁国栋都听不到里面的枪声。
对于这些朋比为奸,狗苟蝇营的人间害虫,鲁国栋已经麻木了。
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看看最后一次回到家属大院取回来的纪念品,就是做一些有利于自己身心健康的事,比如打拳、练腿功,虽然不够欢心,但至少使他那颗空虚失落的心得到了一些充实。
练功房的大铁门被重重地从里边关上并上了锁,鲁国栋自顾自地练着拳脚,这时从背后传来了张百万的声音:
“国栋……要不你也去练练枪法吧!这样对我们以后的生存有着很大的帮助……国栋,回来已经两个月了,你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看过我一眼,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是那么令人作呕吗?
国栋,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过是为了生存,在这个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社会里,不要怪我狠毒,不要怪我残忍,我只有那样,才能使自己活下去,才能保全你,保全我儿子小富贵的生命!”
“保全我的生命?我的生命怎么会用你来保全?要不是你的出现,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要不是你的出现,我的人生会是另一番模样,我会成为人上人的,至少我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边防战士。
可是如今,我算什么……是逃犯,是凶手,还是一个口是心非、两面三刀的伪君子。你说,我究竟是什么?”
这是多少天来鲁国栋第一次和张百万讲话,他直视着张百万,情绪却出乎意料的平稳,像是赋有感情地阅读着别人的一段经历,但是那眼睛里分明透着不甘和忧愤。
“是,我承认这都是我的错,经过这么多事情的演变,有时候我也在思考着,我是不是不该把你带到这里来。
但是思来想去我还是不后悔,因为我希望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严霜烈日下的餐风宿草我也不后悔。
因为你是我儿子,是用我的骨血生造出来的儿子,我必须知道你每天的一举一动,知道你每天的安危得失。
就如同一个家庭一样,里边有你有我,我们是不可分割的!孩子,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自断筋脉吗?
那时,我被刘光标逼的到了自尽谢罪的份儿,但是我为了在世上多活些时日,希望能遇见自己的亲生儿子小富贵,以续后半生的生活。
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已受不住那临渊履冰,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而自尽了。”
眼泪始终在眼眶里打转,红肿的双眼泛着青色,张百万这个五十多岁还在为生计拼死抗争的大毒枭,此刻以枯瘦、怯惧、落寞的形象出现在鲁国栋的面前。
鲁国栋的心在一刹那变得和软起来,原来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自己,眼前这个人付出的心血和惨痛代价是难以形容的,难道自己就这么狠心的对待他吗?
看着张百万凄苦而落寞的身影,鲁国栋有了些动容,但他仍然有些不情愿地道:“既然我来到了这里,以后我会努力来适应的,我也没有别的奢望了,随遇而安吧!”
“好孩子!我知道你迟早会领悟的。”张百万激动地不能自已,他张开双臂欲拥抱鲁国栋,但是却被鲁国栋推开了。
不过张百万并不在意,他还是擦掉了眼角淌下的浑浊泪滴,因为今天的进展比预期的收效大多了,所以他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称心如意的笑容。
这里发生的一切让十几米外的伍德贵看得清清楚楚,他大踏步地赶了过来:“好孩子,这才是张爷的儿子,不过,张爷,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张百万心情愉悦地催促着,使得鲁国栋也重新打量着伍德贵。
“小爷以后的名字就改为小富贵吧,这样对小爷对我们都是一个新的开始,也由于人多口杂,怕生枝节,这样对我们以后的生存和安全有很大的帮助。”
“好,德贵,你是我身边的神机诸葛,就这么办,国栋以后的大名叫天乐,小名就叫小富贵,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名字!”说完为鲁国栋送去了一个关怀备至的眼神。